那隻手,天啦!

肥胖到無法想象,看著裘富貴的手朝我伸過來,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栽進了韓野的懷裡。

韓野抱恙的幫我擋了回去:“裘總,我家小媳婦沒見過大場面,也沒見過向您這麼有錢的大老闆,讓您見笑了,莫怪莫怪。”

我還以為韓野是要伸手去握裘富貴,結果只是雙手合十表示歉意。

我還在心裡暗暗的想,韓野要是和裘富貴握了手,回家我肯定離他遠遠的,這隻大肥爪實在是太噁心,不知道沈冰哪來的勇氣帶著如花的笑臉挽著那一隻全是肥肉的胳膊,嘴裡還得甜甜的喊一聲老公。

我這噁心的勁兒一上來,又開始沒完沒了了。

張路陪我去的洗手間,我哇哇大吐,她哈哈大笑。

“我覺得他那五根手指頭剁下來就能做一碗香噴噴的紅燒豬蹄了,以三嬸的廚藝做出來的蹄子,保證你愛吃的不得了。”

本來稍稍平緩一點的我,吐的苦水都來了。

我用手撐著洗手間的檯面,求饒:“拜託你別說了,真的好惡心,那脖頸下面的肥肉,就跟那掛在市場上的肥腸一般,太噁心了,真不是我以貌取人,恕我三觀不正,我欣賞不了這樣的人物,我...”

我還想吐,但是胃裡空空的實在吐不出來什麼。

張路收斂了笑容幫我分析:“我覺得你懷孕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你除了有點想吐之外沒有別的徵兆,親戚也來的很準時,不過你還是要去檢查檢查,應該是肝臟出了問題,你抽個時間我陪你去檢查吧,萬一是乙肝啥的,你別回來把孩子們給傳染了。”

說到孩子們,我擦擦嘴挺直身子:“剛剛我跟韓野說孩子們都很想你的時候,韓野好像覺得有點意外,路路,你說小榕都來我這兒這麼些天了,小措應該早就把小榕的事情告訴韓野了吧,就算小措不說,孫子不見了,我公公也應該很著急才對。”

張路笑著指著我:“喲,我公公,這三個字挺順溜啊,你可要清楚,韓澤還沒同意你進家門呢,要是薇姐在就好了,薇姐要是還活著,知道韓大叔要娶你做老婆,想想那個場面,多感人吶。”

我嘆息一聲:“今天是沈冰大喜的日子,我們不說這些了,快出去吧,婚禮快開始了。”

張路撲向我:“哎呀,怎麼辦,我不想出去看見那坨肥肉,看見那坨肥肉會讓我想起酒桌上的那些飯菜,那些油膩膩的...”

我再一次哇哇大吐,張路也在一旁乾嘔兩聲:“天啦,我也想吐,實在是太噁心了,要不我們先撤吧。”

這還真是個好主意,要是她在沒見到韓野之前對我說,我肯定一溜煙跟著她逃之夭夭了。

但是韓野在這兒,我都很久沒見到他了,我似乎一刻都不太想跟他分開。

張路自然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挽著我的胳膊:“你這個有情飲水飽的傢伙,走吧,陪你的韓大叔去,放眼整個現場,也就你家的韓大叔還稍微的養眼一點,其餘的渣渣,看不得。”

我嗤笑:“傅少川也是渣渣?”

張路鄭重點頭:“嗯,他就是個渣,比誰都渣。”

從洗手間出來後,我和張路分別坐在韓野和傅少川身邊,韓野貼心的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最近身體不好嗎?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我的視線完全不敢看和我們坐在沙發上閒聊的裘富貴和沈冰,婚禮的現場酒席和休息區都是一目瞭然的,韓野做的是貴賓休息區,裘富貴不用自己去招待客人,自然是和我們坐在一起等著吉時的到來。

我聞著韓野身上淡淡的香味,那種想吐的衝動才算稍微好些。

“黎寶,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先走一步。”

我不是不想回答韓野的問題,實在是隻要一張嘴,那噁心的感覺就好像突然蹦躂到了喉間,一不小心就要爆發出來一樣。

我搖搖頭:“沒事,等下就好,眼不見為淨。”

張路倒是沒有半點問題,還和裘富貴交談了幾句,裘富貴只有在沈冰介紹的時候才看了我一眼,但是對於沈冰沒有介紹的張路,裘富貴顯然很有興趣,婚禮在即,新娘在側,裘富貴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張路,尤其是張路穿的是交叉V領,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別說是男人,女人看了都會不自覺的多看兩眼。

沈冰也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竭力在挽回裘富貴的注意力,趁著有保鏢前來在裘富貴耳邊低語的時候,傅少川突然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大聲說:“看你這一手的雞皮疙瘩,夏天還沒到你就穿這麼少,小心著涼感冒。”

這外套一擋,大好的春光都埋沒了。

裘富貴交談完再看張路時,眼裡的那抹貪婪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失望,隨後緊接著他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胸口,韓野幾乎在同一時刻微微側身擋住我,在我耳邊說:“妹兒最近怎麼樣,聽不聽話,乖不乖,這兩天沒跟她影片,我好想她。”

我咬了咬韓野的耳朵:“不用遮擋,我穿的保守著呢,就我這身材沒人願意看的,韓叔,我吃醋了,你想妹兒都不想我,傷心。”

韓野隨後脫下白色的西裝外套披在我的後背上,也學著傅少川的話說:“女人最怕受涼,下次出門要記得帶小外套,還沒到夏天,晝夜溫差大。”

說完後,韓野湊我耳邊:“保守也不能給別人看,脖子也不行,手也不行,腿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