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何要假死?喻超凡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第一念頭就是如果王燕就是王純純的話,那喻超凡見到自己最心愛的初戀女友又活過來,張路怎麼辦?

而張路跟我考慮的顯然不一樣,她敲著腦瓜問:“這個女人是有妄想症嗎?一會兒王燕,一會兒王純純,不會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徐佳怡差點噴了一口咖啡:“路姐,你現在要想的問題不是關於王純純和王燕的事情,你要想的是喻超凡給王燕刻的墓碑裡埋葬的是哪個女人的屍體?我在想喻超凡要是見到王燕的話,估計會嚇的昏過去。”

我仔細端詳著兩張照片,不解的問:“這個世上還能把雙眼皮割成單眼皮嗎?”

徐佳怡哈哈大笑:“關於這個,我也查清楚了,王燕本來就是單眼皮,只不過她以前一直使用雙眼皮貼,聽說還準備去割雙眼皮的,但是醫生建議她別割,因為她眼睛到眉毛的距離太短,割了雙眼皮反而會不好看,後來出了車禍,左眼那一塊受過傷,你再好好盯著她的左眼看,能看到很淡的疤痕。”

多看兩眼,確實能看到傷疤。

張路一臉愁雲看著我們:“那你們說我要不要王純純沒死的訊息告訴凡凡?”

徐佳怡這次是真的噴了一口咖啡出來:“你沒病吧,平時看著你比老大精明多了,這個時候怎麼連我們老大都不如了,你如果正好也想把喻超凡一腳踢開的話你就告訴他,如果你想跟喻超凡好好過下去的話,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及半個字,你就當墓碑裡面埋葬的是喻超凡逝去的感情,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別回頭。”

張路陷入了沉思中,良久,徐佳怡才不吃問:“路姐你發現了什麼事情?”

張路這才把思緒拉回來,整個臉色又開始興奮了起來:“我查到了一件大事,黎黎,你還記得六年前我生日的時候狂歡醉酒那晚嗎?”

我當然記得,要不是那一天的放縱,我也不會懷上妹兒。

第一次開花就結了果,用農村裡老人的說法是有福氣,現在有多少人想要孩子都要不了,但對我而言卻很悲哀,我從沒談過戀愛,也沒跟男生接觸過,莫名其妙的就把第一次給弄丟了,又莫名其妙的懷上了孩子,最後莫名其妙的跟一個原本算是陌生的男人結了婚。

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瘋狂也最荒唐離譜的事情。

“到死都不會忘記的,路路,你提起這件事情做什麼?”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包廂門口,外面的樂器聲依舊響著,門口應該沒有人偷聽。

張路翻出一張照片:“這是我加了當時在酒吧工作的人後,在當天晚上的空間動態裡發現的照片,你看看這個人是誰?”

當初張路生日,我們去了酒吧,二樓是演藝吧,隔壁是慢搖吧,三樓是KTV,那天晚上我們在演藝吧看完演出後就已經喝的暈暈乎乎的了,一堆朋友說不盡興,我們就又去了慢搖吧,後來還去三樓開了個包廂唱歌,再後來迷迷糊糊的就被人帶著去開了房。

醒來時沈洋赤身裸體的躺在我身邊,床單上一抹紅清楚的記載著酒後放縱後發生的事情。

當時的沈洋也是木訥老實,在張路的強力施壓下,他表示自己會負責任。

我肯定不可能因為第一次給了他就要他娶我,但是從那天開始後,我們倒是成了經常聯絡的人,沈洋不愛說話,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忠厚不花心。

一個多月後,我和沈洋都已經很熟絡了,我也在那時候查出自己意外懷孕,張路才後悔莫及,說那天只顧著收拾酒後的爛攤子了,沒來得及給我買藥。

也是在衝動之下,張路去找了沈洋問他打不打算負責。

沈洋消失了一星期,我原本是沒打算要這個孩子,當時喝了那麼多的酒,怕對孩子的發育有影響。

後來沈洋在黃興廣場向我求婚,我也是念在這個生命既然已經來了,就應該接受這樣的結果,幸運的是,妹兒生下來很健康。

“咦,這個人,這殺馬特的造型還真是有點像...”

張路放大了照片給徐佳怡看:“是不是很像餘妃?”

果真是很像餘妃。

“天啦,你們六年前到底經歷過什麼?感覺命運跟你們下了很大一盤棋,你們現在接招接到手軟了吧?”

徐佳怡低呼,被張路拍了一下:

“小聲點,別被人聽到了。”

“酒吧那麼大,去的人那麼多,遇到熟人很正常的,路路,這個能說明什麼?”我盯著照片看了很久,這個酒吧一直生意很好,形形色色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只是偶然遇到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