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區的路上,韓野有些小小的抱怨:“我好些日子沒見到妹兒了,難得哄她睡覺,孩子眨眼就大了,到底有什麼事情這麼急著趕回去?”

我有些賭氣的看著車窗外:“你要是不願意回去的話,那你下車,我自己開車回去。”

韓野空出手來摸摸我的後腦勺:“怎麼啦?是不是我只顧著哄小寶貝,冷落了大寶貝,大寶貝吃醋了?”

一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了小秘密,我心裡就不是滋味,但是這麼小心眼的事情又不能說出來,憋在心裡確實難受。

韓野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將車子停在路邊,身子向我傾斜過來,摟著我的肩膀說:“喲喲喲,看你這委屈的小模樣,別吃醋,妹兒現在快六歲了,她能被我們捧在手心多久,十年八年之後,她長大了就會說,哎呀,老媽你好煩,老爸你好囉嗦,等她再大一點就會開始談戀愛,會有別的男生把她當成心尖上的小寶貝。”

說著說著,韓野自己就紅了眼眶:“不行,萬一她遇到壞男人怎麼辦?我得管著點。”

我莫名的笑了:“又不是你女兒,你緊張什麼?”

韓野猛的湊過來咬了我一口,咬的我嘴唇又癢又疼,我本來就覺得心裡莫名的委屈,一受疼,眼淚嘩啦的就來了:“你幹嘛咬我?”

韓野擦著我的眼淚:“說錯話了還不許我懲罰你嗎?好了,別哭了,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我本來想讓他把他和妹兒的秘密說出來,但轉念一想,既然是秘密,我就不能讓他失信於孩子,我輕輕嘆口氣:“那就罰你開車送我去咖啡店,路路他們還在等我呢。”

韓野坐正了身子:“得咧,領導。”

我們到咖啡店的時候,咖啡店已經歇業了,喻超凡還在唱歌,張路和徐佳怡都聽的入神。

“韓大叔,你給我們女人騰點空間唄,我們有點女人之間的小秘密要說。”

進了包廂,張路一把將韓野推了出去。

韓野雖然無奈,卻也走到了喻超凡身邊,兩個人開始玩弄樂器。

關了包廂門後,外面的樂器聲小了很多,包廂裡,張路動手磨著咖啡,徐佳怡遞了一杯給我,我推還給了她:“這大晚上的喝咖啡,我還是喝水吧,我睡眠質量不好,喝咖啡容易失眠。”

張路撇嘴:“你那是心理作用,該困的時候喝再多的咖啡不管用,喝一杯吧,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需要你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我已經感覺到一股陰謀的邪風正摻雜在西北風呼呼的朝我們刮過來。”

我大笑:“呼呼而來的是耳光吧,這關著門哪來的西北風?”

徐佳怡微微咳嗽兩聲:“好了,閒話莫說,切入正題吧,關於王燕這個人,我調查到的東西會讓你們大吃一驚,你們快來看看這兩個人。”

一張是王燕,一張是王純純,張路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徐佳怡,你這是幾個意思,怎麼拿個死人出來對比,你這要是讓凡凡看見,西北風裡真就攙和著呼呼而來的巴掌了。”

徐佳怡撐著腦袋雙手:“路姐,就算你不願意相信,我也得告訴你,這個六年前開車撞沈洋的王燕,就是兩年多以前得白血病死了的王純純,關於她的身世,是孤兒沒錯,在福利院呆過也沒錯,但她並不是父母雙雙車禍身亡,你們猜猜她為何會變成孤兒?”

張路坐在我對面喝了口咖啡,我下意識的往徐佳怡身旁挪了挪:“肯定是很狗血的原因,我先躲遠點,免的路路飛口喂咖啡。”

張路喝咖啡時聽見驚奇的事情就會噴,每一次我都不能倖免於難。

張路嚥下去後拍著徐佳怡的手問:“為何?你快說,我最討厭別人賣關子,心急的人受不了那種煎熬。”

徐佳怡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私”字。

我茫然的看著張路,張路脫口而出:“私生女?”

徐佳怡跟張路擊掌:“路姐好聰明,中!王燕是王柏林的女兒。”

王柏林!

我驚訝的看著徐佳怡:“就是當年那個房地產大亨,後來在澳門賭博一夜輸光大半家產的王柏林?”

張路緊接著說:“王柏林還吸毒,他那麼醜的人怎麼可能生出這麼漂亮的閨女來,那他的情人應該是個大美人,你快接著說,王柏林就算輸掉一半身家,也還是家大業大,王燕為什麼會混的這麼慘?”

徐佳怡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和張路:“拜託,王柏林發家致富是後來的事情了,當時他的正牌妻子是房地產大亨的女兒,那體重真的可以用噸來量,王柏林做起了豪門女婿,不愁吃喝的肯定就會有花花腸子,後來勾搭上了三線明星生下了王燕,奈何家有母老虎,在金錢和愛情面前,他選擇了前者,再說說那三線明星,大好的前程不可能毀在一個孩子身上,於是把孩子送給了老家的一對夫妻撫養,也就是王燕的養父養母,再後來因為被人販子拐賣,顛沛流離的就進了福利院。”

這麼說來王燕的身世還挺坎坷,小姐的出生丫鬟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