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某間商鋪的門口,幾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客商,看著外面街上拿著武器的人,一陣陣的從門前跑過去,不由得低頭交談起來,這條街,算是目前前庭比較興旺的一條街道,商鋪,民宅,還有進駐的移民,都已經頗具規模,這幾個客商,先前在這街道的行為,好像是來這裡尋找合適的鋪面,有意來這裡做買賣的,因此,在他們的身邊,還有前庭民政衙門的一個人相陪。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阮朝的兵馬打過來了嗎”臨頭的一個打扮秀氣的公子,指著街道上的亂勁兒,有些奇怪的問道。

“應該不會吧”陪同的那人,也是有些搞不清楚,

“城外有咱們的兵馬,若是大越人打過來,早就閉城了,再說了,如今咱們不去打大越人,那些大越人就得謝天謝地了,他們還敢打過拉,反了他們了”言語間洋溢著濃濃的自豪感,不過,聽話的秀氣公子,眉頭卻是微微一皺,哪怕對方說的是事情,她也覺得有些不大順耳。

“你說的是阮朝的兵馬吧,他們可不能代表大越人,就好像平越州人是大明人,但是不能說大明人就是平越州人一樣,大越國可是有著南朝和北朝的分別的,阮氏不過是偏居一隅的南朝而已”

“都差不多,都差不多”陪同的理事衙門的人,並不在意這點口誤:“我去打聽一下,幾位稍稍等下”片刻之後,他從街面上回來,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不是大越人打過來了,是城裡的大越人作亂,這種小事請,咱們衙門的人和教導營的人就能擺平了,幾位莫要擔心,咱們繼續看鋪子吧,你看這鋪子”

“等等,城裡還有大越人”秀氣公子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不是說阮朝的兵馬和百姓,都全部主動撤走了麼”

“總是還有走不了的唄,在城裡鬧事的,也就是那些走不了的,也是怪咱們的兵馬手軟,要是我是管事的將軍,將這些人早就殺乾淨了,不過咱們錢大人說,殺俘不詳,大概咱們的兵馬,也是這原因才留下他們,像這些礙事的傢伙,即便不殺,趕走他們也就是了,留在城裡,這不是給咱們自己添亂了嗎,這不,這亂子就起來了,弄得客人心裡都不安寧”

“帶我們去看看

“秀氣公子不理會他的嘮叨。

“那這鋪子”

“鋪子的事情,回頭有時間再說,眼下有這熱鬧可看,才是最重要的”秀氣公子笑了笑:“正好,藉著這個機會看看前庭城的民政衙門是怎麼行事的,在對咱們今後可是有好處的”客人既然這麼說,陪同的人也就無可奈何了,這幾位客人,可是從廣平來了,親自找到了錢大人那裡,然後錢大人吩咐他好好的伺候這幾位,沒準這幾位是前庭的大財神你餓,他可不敢忤逆了對方的意思。

順著那些拿著武器跑動的人的路線,這行人尾隨了過去,就看到兩幫人正在緊張的對峙著,一幫是看起來面黃肌瘦的大越人,另外一幫則是隨從口中的民政衙門的人,一個個都是精壯的小夥子,手中拿著武器,大概是人數還遠遠的少於對方,等待這同伴們從四面八方趕來,一時之間,雙方陷入了僵持的局面,還沒有打起來。

“看起來不怎麼樣,一個個虛張聲勢的,王爺有些太看重這些人了吧”黎香有些輕蔑的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道,當然,說的是大越話,隨從雖然機靈,但是,卻是瞪大眼睛,不明白幾位客人說的是什麼東西。

“似乎都是一群新丁,腳步虛浮,行動沒有章法,不及咱們的精銳”身邊的隨從,也發表這自己的看法,符合著黎香。

黎香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對於昌南的評價又低了一些。這是昌南答應了鄭朝鄭三的條件後,在等待鄭三那邊準備好船隻港口,昌南這邊準備人手的空檔,在前庭城裡逛遊的黎香和他的人,雖然昌南答應了他們絕大多數的條件,但是,加入廣平商會的事情,昌南方面,不做任何保證,理由是這是民間行為,他們不能加以干涉,只要他們沒有違反規矩,他們愛收人就收人,愛不收人就不收人,民政衙門管不著。

但是,在昌南範圍內做生意,倒是得到了許可,只是眼下子啊廣平城裡,沒沒有多少黎香發揮的地方了,市場地盤都已經被先來的商人們瓜分感覺,他們這樣一群外人,要在這些人手裡分一杯羹,可是有些難度。

不過,這樣也難不住黎香,在不放棄廣平的情況下,她將眼光看到了目前除了廣平,最有人氣的前庭城,當初就是因為錯過了進入的實際,三王子的人才會現在這麼難進入廣平市場,如今前庭城活脫脫是一個廣平城的翻版,若是他們這次也坐失良機,那就不能怪老天爺沒有給他們機會,只能怪他們自己實在是沒有眼光了。

於是,他們一行,直接從廣平民政衙門拿到許可,晃晃悠悠的就到了這前庭來了,不過,對於黎香來說,除了檢視這裡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機會,若是有可能對清風營的軍政民情有一番切身的瞭解感觸,相信這種情報,即使是派探子也未必能夠如此詳細可信的。

可是他們沒想到,一到這裡,他們就會遇見這這檔子事情。本書來自品&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