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作著戰前動員,對面的大越人,不耐煩的鼓譟起來了,大越人嘿嘿一笑:“弟兄們,這幫龜孫急著送死呢,給我衝啊”

“衝啊”數百人齊齊一聲吶喊,朝著敵人衝了過去。

從鎮守府裡走了出來,林無雙感覺到渾身輕鬆,錢無病也挺有意思的,弄完了他們說的協議,居然連飯都沒有留他的,反而以錢寧姬在等著他為理由,將他攆了出去,林無雙笑著問道,要不要晚上自己帶著錢寧姬再來一趟,錢無病有些落寞的搖搖頭,拒絕了他。

總覺得錢無病糾結的地方很奇怪,不過,此刻心中的輕鬆,還是掩蓋住了他的這些疑問,倒是送他回客棧的時候,錢無病還特意派了一隊人手護送他,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以前他可沒這待遇過。

等到他走後,錢無病一收臉上的落寞,重新變成了那位冷麵的定遠伯爺,對著身後的空氣輕輕說了一句:“出來吧”

一個嬌小的身影在空氣中出現,默不出聲的站在錢無病的身後。

“咱們去看看抓到的那個傢伙去,問出來什麼沒有”

一串流利的扶桑話,從那嬌小的身影嘴裡蹦了出來:“那人骨頭挺硬的,有老爺你的吩咐,暫時沒有動重刑,怕不小心給弄死了只是用了一些藥物,不過看起來,這一般的拷問和藥物,都撬不動對方的嘴巴”

“有點意思”錢無病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這奸細還是刺客來的夠巧的,我的行蹤沒多少人知道,對方明顯的衝著我來的,如果不是這孫有道腦子糊塗了,只怕和我的好女兒好女婿,還真撇不清關係”

毛利小百合沒有出聲,作為錢無病的家臣的近衛之前,在扶桑的家族中,這類的事情她看得多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只是替主公有些傷心,主公是那麼的疼愛公主,沒想到公主會有那麼一天會派刺客來對付主公。

她默默的走在錢無病的面前,朝著一處偏僻的房間走了過去,那個冒充侍衛混進來的傢伙,此刻就關在這裡。

錢無病走進屋子,看著渾身血跡斑斑暈躺在地下的漢子,坐了下來,對著一旁站立的幾個侍衛點點頭。

一桶冰涼的冷水倒在南十七的頭上,南十七渾身一顫,全身各處火辣辣的疼痛的感覺,在他還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回到了他的身上,這讓他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費力的睜開腫脹的不成樣子的眼皮,他看到,一個服侍華貴的中年人,坐在他面前的一張椅子上,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知道我是誰麼”錢無病對於這種場面,已經很熟悉了,只是近些年來,他沒有再接觸過這樣的場面,這種感覺,倒是讓他有幾分親切。

南十七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他,緩緩的搖搖頭,不知道那女人給他用的什麼藥物,此刻他的感覺渾身無力,連搖頭都是那麼困難。

“你看,你這就不夠內行了,若是真不知道我是誰,你應該是先不由自主的搖搖頭,然後再露出這一絲茫然的神色來,可惜你做反了次序”錢無病嘖嘖有聲:“好了,看來你的確是衝著我來的沒錯了,你知道我是誰”

南十七默不出聲,實際上,被人猝不及防的拿住,他連藏在身上的毒藥都沒來得及服下去,他已經是後悔莫及了,他知道對方曾經執掌錦衣衛多年,手段毒辣花樣繁多,各種齷齪陰險的法子在對方眼裡應該都是家常便飯,他已經是夠小心了,但是,直到被拿主的那一瞬間,他才知道,自己還是小心得不夠。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麼你到現在還能好好好的躺在這裡,身上也沒多點什麼,也沒少點什麼,是不是覺得我錦衣衛的手段不過是如此而已”錢無病換了一個讓自己感覺更舒適的姿勢,繼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告訴你,你可是大錯特錯了,但凡進了錦衣衛又被我們特意關照的,實際上,他們到了最後,所希望的無非就是一死而已,至於我們想知道什麼,他們已經一點都不關心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的就是這些人,你不想和他們一樣吧”

南十七搖搖頭,他的確不想,他不想求生,不過是現在求死而已,不管眼前的這人想知道什麼,他絕對都不會說出來,他死了不要緊,若是因為自己的來歷,連累到了林無雙,再連累到了巧巧,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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