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要怨,就得怨自己,怨那林無雙”

“總有一天,我要將那小兒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才能解了我心頭之恨”阮玉狠狠的說道,從意氣風發到一蹶不振,一切都拜那個那個林無雙所賜,他心中對林無雙的恨意,可以說是滔天了。

“那也得你有這本事才行”阮丞相淡淡的說道,下巴朝著那邊箱子指了指:“過去那邊看看,看看這些東西眼熟不”

阮玉應聲走到箱子邊,朝著箱子裡看了一眼,身子陡然就是一震,一進來,他就看到這幾個箱子了,畢竟這幾個東西放在這裡和四周太不協調了,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箱子裡裝的卻是這些東西,當初和林無雙對陣的時候,他沒在這種火器下吃虧,對這種火器可謂是記憶深刻,事後林無雙在廣平紮下根來,他帶著人馬就駐紮在毗鄰廣平的城池裡,他更是沒少派探子到廣平那邊去,試圖將這種火器弄出一點來,好好的研究研究,可惜的是,不是他派去的探子無能,實在是林無雙的這種火器,在軍中都管束得極嚴,普通士兵都難得一見,除了他的親兵隊裡有裝備,其他的人哪裡接觸得到,他的那些探子就更不必說了,還沒想到辦法接觸林無雙親兵隊的人呢,就已經因為形跡可疑,老是打探些不該他們知道的東西,被廣平城的巡察所裡注意上了,那結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沒被調回來的前些日子裡,他好不容易打聽到,平越州利陽的某支明軍手裡,也出現了這種火器,他正在試圖派人和那支明軍接觸呢,可林無雙已經赫然的朝著北光發兵了,接下來,他一點懸念都沒有的被調了回來,這事情也就不不了了之了。

眼下在丞相府裡看到這種自己費盡心思也弄不來一支的火器,在這裡出現了一堆,他的這驚愕,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這是林無雙那賊人肆虐我大越依仗的火器”他點頭道:“還是三叔公和七叔有辦法,林無雙那小賊將這些火器看得可緊了,我前前後後損失了不少人,也沒有得到過一支”

“那是你方法不對”阮丞相嘿嘿一笑:“這種火器,你會使麼”

阮玉拿起一支火器,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儘管這種火器看起來和他見到過的那些火器似乎結構上有些不同,但是,大致的形狀還是差不多的,至少,他就不會將那火器發射彈丸的槍口,對準屋子裡的其他人,而是槍口對著地,小心翼翼的尋找著他知道的火器的藥池,彈丸入口。

可惜的是,鼓搗了半天,他連保險都不知道開啟,更別說擊發了,彈匣什麼的,他琢磨著研究了一番,雖然被他誤打誤撞給撞上去了,但是,子彈如何裝進去,如何發射,他還真就一籌莫展了。

擺弄了半天,他頹然放下:“三叔公,這可我見到的過的火器,有太多不同了,這種火器數量不多,製作極為精巧,操作應該也極為複雜,如果單憑我們自己摸索,怕是要費一些功夫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算得了這些東西,也用不上”

“不不,我的意思是,天造局的匠人,應該比咱們熟悉一些,三叔公何不徵調一些天造局的能工巧匠來,讓他們來研究,弄清楚這火器是如何製作的,自然就弄清了這火器是如何使用的”

“這個難道還要你提醒我”阮丞相哼了一聲,火器的事情,他可還是沒有稟報阮王,而且,他非常的確定,就算稟報了阮王,阮王也不會將這東西多放在心上,對於這些火器的威脅,他可是比阮王體會深刻的多,叫阮玉過來,一個是阮玉還需要他的幫助,另外一個,阮玉也是姓阮,是自己的族人,自然不擔心他會將這訊息洩露出去,但是,一旦將這些火器送到朝廷裡專司製造的天造局手裡,這訊息怕是就再也遮掩不住了,阮丞相能夠在這個位子上一干就是幾十年,他可是從來沒有把天下人當傻子過,這訊息一洩露出去,肯定會有人感興趣,他可不確保那些人個個都是大越的忠貞之士。

“也不一定要送到天造局”在一邊的阮玉,沉吟了一會兒,“或許,我們還是可以有辦法的,那方漸在升龍的這些日子裡,他的那些手下,我們的人或多或少都接觸過,言談中,似乎他們對那林無雙也不是太過於尊重,我覺得,或許從他們的人那邊下手,沒準我們會收穫到一個驚喜”

“你是說放方漸有異心”阮丞相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你確定”

“我不確定”阮玉搖搖頭,“就是有這種感覺,再說了,這一次不過是他們送點東西過來,他們那邊,也沒必要派那姓蘇的女人過來的同時,還將林無雙的妹妹也派了過來,派那姓蘇的女人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對於方漸,那林無雙已經是不能徹底放心了,而他的妹妹過來,則是監督這兩人的,由此可見,林無雙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我們要是在這一點上做做文章,沒準除了得知道這種火器如何使用,如何製作的秘密以外,還能做點別的,運氣好,沒準還能安插幾個釘子在那邊,錢財,女人,官職,我們都不缺,林無雙的那些手下,跟著他圖的是什麼呢,無非也是這些,只要我們肯下本錢,我覺得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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