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軍的內部權力交替,外人不配置評。”申鐵夜的話堅決如鐵,聽在柳乘風耳中,那叫一個舒坦。

可與申鐵夜互動的思維資料告訴他,鏽城裡還有一個仿生軍指揮部,其統轄著鏽城各處近一萬名仿生軍戰士。

而申鐵夜所率領的只是輪值支隊,如果讓鏽城指揮部知道他們變節了,那事情就難以收拾了。

難不成要用一千人去摩擦一萬人,純找抽呢。

“這事靠頭鐵可解決不了。”柳乘風只能順著他的毛來抹,儘量不去啟用他身為自閉症max患者的乖張行為。

“什麼意思?”

“我們玩個遊戲。”柳乘風嘿嘿一笑,瞥了一眼正從光柱裡慢慢走出的人形。

“遊戲…我喜歡…怎麼玩?”

果然天性乖張的自閉症患者都喜歡玩遊戲,柳乘風也像個戲仙一樣geigei笑:“我現在是你們的戰爭顧問。”

“哦,明白。”二氧化矽氣體託著申鐵夜,十分配合地飄到了柳乘風的身後,將主事的權力交給了柳乘風。

柳乘風大喜,看來被十億人王調教了十億年,還是多少懂了點社交規矩。

他挺直身體,練氣演算法開到最大功率,澎湃如潮的賽博真元鼓盪之下,頭頂的全息光圈嗡嗡爆閃,深怕別人看不到一樣。

一陣數字流滾動的全息彩霞飄飄而過,從光柱裡飄出一位半機械質感的道人,身體雖然凝實,但整體觀感仍舊像套著機械道袍的數字光影,在頸、手、腳的關節部位更是隻有一條形似電絲的虛電線連線著,彷彿隨時都要裂開。

但也正是這種視覺錯覺才更讓人心癢癢的,恨不得將他直接手撕了。

他如機械阿飄一樣從光柱裡飄出之後,懸停在柳乘風的面前,雨幕如珠串一樣落在他的身上,砰砰濺射出各種霓虹點綴的水花。

他瞄了一眼柳乘風頭上的全息光圈。

“太歲星君?”他的聲音很有質感。

可聲音中疑惑也很強烈,永生集團太龐大了,各種內設機構和子公司也是臃腫不堪,時不時碰到個自己不認識的公司內部人員也不奇怪。

可行走在人間的機械鬼神就很少見了,這種機械鬼神雖然實力良莠不齊,但他們都屬於天庭直管的人員,永生集團是無權干涉他們的公、私生活,他們甚至在集團法例中享有司法豁免權。

但初次見面,他還是微微拱手,表達了一下敬意。

只是他一點也不喜歡天庭太歲部的爪牙,一個小小的太歲星君而已,天庭鬥部隨便叉個機械鬼神出來,就能叫他趴下。

可當他細看太歲星君的時候,他又心道一句,這星君好眼熟啊。

為何這麼像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師弟啊。

那個實力最渣,脾氣最爆,時刻想著哈天道一口的癩蛤蟆。

他與天鵝姑娘的邂逅往事可是被所有教中師兄弟津津樂道了幾千年啊。

嗯,真的越看越像。

師尊說各憑機緣在人間廝混,也不知道各位師兄弟混成什麼樣兒了,眼前乍出現一位這麼像自己小師弟的太歲星君,他可不敢亂認。

還是先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