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期間,他就算是想把面具從臉上撕下來也不行。

看著鏡子裡面的“三叔”,吳邪不禁在想,解連環當年戴上這張面具的時候,是否也這樣被人教誨過?

此刻帶著跟三叔一模一樣的面具,他能夠體會到三叔身處於那樣的漩渦當中的痛苦,和無奈。

他不禁又想起了解連環對他說的那句話“面具戴的太久,就再也摘不下來了!”

再次回到房間,那女化妝師又給他準備了一套,解連環平時穿的那些外套和衣服,讓吳邪穿在了身上。

吳邪戴上了三叔的面具,穿上了三叔的衣服,對著那女化妝師,還有小花說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旅館。

走出門口的一剎那,吳邪下意識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將自己的神態和步伐,儘量做到跟三叔的一模一樣。

他不斷的提醒自己,走出了這間旅館,他就再也不是無邪,而是解連環!

但是他發現,他根本不用刻意的去模仿,就能做到跟三叔的言行舉止有幾分相似,或許是因為面具戴在臉上的緣故吧。

走過大堂的時候,吳邪看了看衣冠鏡裡面的自己,發現他的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冷冽。

那是解連環特有的一種氣質,他在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冷冽和孤傲,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感覺。

吳邪離開了旅館,找到了潘子的住處,但潘子不在家,吳邪只好站在門口等他回來。

小雨的目墳前,陳浩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嘴裡面灌著酒水,一邊喃喃自語說個不停。

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話,得不到任何的回答,那是一種怎樣的孤寂和悲涼?

這時山下的盤山公路上,又開來了尹南風的那輛皇冠轎車,尹南風從車子裡面走了下來,徑直來到了小雨的墳前。

陳浩也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喝著悶酒,眼神迷茫,萬念俱灰。

尹南風也沒有說話,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

陳浩身上的那身鐵衣還沒有脫下,他現在整個就是一血人,猶如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令人生畏。

只是他那悲涼的表情,和呆滯的眼神,和以往的堅毅,淡漠,判若兩人,看得尹南風有些心疼。

尹南風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她能夠理解陳浩的那種痛苦,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安慰的話也無濟於事。

她走上前去,拿起邊上的一瓶酒,揭開瓶蓋,也自顧自的往嘴裡面直灌,就這麼默默的陪著他一起喝酒。

酒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灌,漸漸的,陳浩的意識開始模糊,緊接著,眼前一黑,醉了過去。

旁邊的尹南風也喝的醉意朦朧,但還有著清醒的意識,她趕緊朝著旁邊的幾個夥計招了招手,將喝醉的陳浩扶上了車,回到了新月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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