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齊彧才停止了咳嗽,無力的坐到梳妝檯前,從銅鏡中看著自己的脖子。

瘟疫雖然咳嗽,可卻是不會咳血的,

所以說,自己這並不是瘟疫,或者說不僅僅僅限於瘟疫。

齊彧回想剛才的戰鬥,自己是怎麼中的毒?

那隻箭矢嗎?

應該不是,那隻箭矢上有的僅僅只是麻痺神經,阻滯真氣運轉的毒素。

真正的讓自己中毒的,是羅序的血液!

那一道劍芒斬碎了羅序後,一部分血液沾染在了劍芒上,然後斬中了自己。

齊彧是想明白了,然後在考核手臂上的繃帶,眼神變得冷冽起來。

自己前幾天不怕瘟疫,是因為青冥真氣可以凍結一切,他只帶免疫力。

可這毒吞噬阻滯了真氣的運轉,讓那些病原體有機可乘,這才是自己感染的原因。

想明白了,齊彧無奈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現在的問題是蘇悅,她回來了?自己有可能會感染到她!

隨手拿起旁邊的毛巾,齊彧擦了擦嘴角和手上的血跡,然後看了一眼大廳。

起身開啟房門,蘇悅正坐在大廳的桌子上,也正看著他。

齊彧沒有走過去,靠著房門就看著蘇悅。

兩個人靜靜地的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半晌後,齊彧嘆了口氣,說道:“你回來幹什麼啊!”

蘇悅眼眶有些溼潤,紅唇抿的緊緊地,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們真的是夫妻嗎?你真的有把我當做妻子看待嗎?”

她理解齊彧送自己走是想保護自己,可從始至終,可從始至終,齊彧有考慮自己過自己是怎麼想的嗎?

甚至於現在這傢伙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著把自己趕走。

如果自己沒有回來,自己這相公是不是就想獨自一個人死在這小院中了?

齊彧看著蘇悅的眼睛,認真說道:“不論付出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你,保護你,一直是我奉為最高準則的事情。”

蘇悅站起來,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角滑落。

蘇悅哭了,而且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你是保護了我的性命安全,可你有考慮過我是怎麼想的嗎?我到底願不願意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