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的哭泣,讓齊彧有些手足無措,一著急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齊彧捂著嘴,不想讓蘇悅看到咳出的鮮血。

可他這無疑是掩耳盜鈴,蘇悅剛才就已經看到了。

看著齊彧痛苦咳嗽的模樣,蘇悅心中即使心痛又是酸楚,踏前一步,想去到齊彧身邊,可想起齊彧做的混蛋事情,又氣不打一處來,腳又收回來。

半晌後,齊彧停止了咳嗽,將沾染了鮮血的手藏到袖子中。

他越來越虛弱了,未知的毒素在體內蔓延,正在吞噬真氣然後變得更強,如同滾雪球一般在瘋狂肆虐。

沒了青冥真氣的抵擋,瘟疫似乎也在快速蔓延,體力在快速的消耗。

齊彧深吸一口氣,看向蘇悅,輕聲道:“娘子,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可現在你聽我的,快回通雲城去,好不好?”

蘇悅擦到臉上的眼淚,抽泣一聲,一臉堅決,說道:“我不會走的,你今天就是休了我,我也不會離開的。”

齊彧嘴微張,抬起左手揉了揉眉心。

為什麼就這麼倔呢?

剛剛想說什麼,院子門猛地被推開,秦修走了進來,一臉欣喜。

可當他看到客廳中的兩個人,臉上的欣喜變得詭異起來,站在院子裡面,走也不是,進去好像也不行,他現在是進退兩難。

“怎麼了?”齊彧走到門口,扶著門框,虛弱問道。

秦修看著齊彧的臉色,皺起眉頭,問道:“師叔,你臉色不太好看,怎麼了嗎?”

“無礙,睡了一覺感染了風寒,你快說怎麼了?”齊彧催促道。

秦修點點頭,急忙拿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是一顆褐色的丹藥。

“師叔,我們已經找到這瘟疫是從何而來了,並且已經找到了能夠救治的瘟疫的藥,並且已經投入使用了,就是它!”

齊彧皺起眉頭,問道:“我離開那會,不是還沒有頭緒嗎?怎麼會這一會功夫,就找到病源,還研製出藥物了呢?”

秦修也露出疑惑之色,說道:“本來是沒有任何進展的,可在今天下午的時候,一個臉上有疤的青年,來到府衙,送來了一封信。”

“裡面詳細的記載了這瘟疫的怎麼出現的,以及解救的方法和藥物。”

齊彧和蘇悅聽見,都是愣了愣。

臉上有疤的青年?

齊彧不知道是誰,可蘇悅清楚。

可問題是,那個人為什麼會願意幫助江州城的人?

他可是一個殺手,他殺的人,沒有五六千,可也差不多了,而且他殺的,都還是武者。

人命在他那樣的人眼中,和螞蟻差不多!

這樣的人會出手幫助他人?

“那人是誰,你認識嗎?”齊彧問道。

“不知道,不認識,不過他說他是奉教首大人的命令前來的!”

齊彧聽完沉吟一會,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如果是老師的話,那好像說得過去。

可只有蘇悅不相信,因為那個人和道教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他之所以說是教首派來的,不過是為了讓道教的這些弟子放鬆警惕和戒備而已。

“好,加緊藥煉製出來後,分發下去!”齊彧急忙說道。

秦修想了想後,說道:“師叔,瘟疫是怎麼來的,我已經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