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和小五剛邁步進去,一股難聞的氣味便撲面而來。

小五被燻的忙捂鼻子。

南潯斜他一眼。“從戰場上下來還能保持這般嬌氣的,你絕對是頭一個。”

小五:“……”

大理寺關押的大多是罪大惡極之人,未免他們兩兩串通逃獄,或是出什麼么蛾子。

所以,每間牢房裡都只關押了一個人。

“大人,救命啊,我是冤枉的。”

許是被關押的犯人看出來了南潯的身份不凡,一個個的全部趴到了牢門上,大聲喊冤。

“這大理寺也沒關幾個人啊,怎麼還沒見歸寧姑娘的影子?”小五小聲嘀咕。

南潯道。“你去上刑的地方看一看。”

歸寧是昨天才被送來大理寺的。

按照大理寺初步審犯人的步驟,歸寧這會該在候審的地方被鐵鏈鎖著。

嗯。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上刑了。

南潯面色平靜。

“將軍,歸寧姑娘她……”

不多時,小五去而復返,臉色有些難看。

南潯問:“找到了?”

小五點頭。“找是找到了,不過歸寧姑娘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

“說。”南潯皺眉。

小五道:“大理寺的人對她上刑了。”

大理寺卿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來的。

他對歸寧印象深刻,因為歸寧長得醜,他怕上刑時會汙了自己的眼睛,便把這事交給了手底下的人打理。

南潯走時,他還沉浸在上位者的威壓中未能回神。

便聽身邊的衙役道:“大人,您剛提到的那位姑娘……昨兒個好像捱了刑罰。”

“什麼!那你怎麼不早說!”大理寺卿驚呼一聲,提起官袍就往南潯這邊趕。

只可惜,他終究是慢了一步。

陰冷潮溼的牢房裡。

幾盞燭火忽明忽暗。

不斷往外湧著硫酸的銅牆鐵壁上。

只見歸寧四肢被鐵鏈鎖著,懸在半空。

也不知道大理寺的人都對她使用了什麼刑罰,

破碎的衣衫下,血肉模糊。

更別說她那不斷被流酸水腐蝕的後背了。

鮮血的腥甜隨著空氣的流動竄入南潯鼻尖。

南潯雙拳緊握,雙眸漸漸泛紅。“小五。”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