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平素在朝中獨來獨往。

他們這些身居要位的大臣即便有心攀附,也得看南潯願不願意。

“嗯,確有一事。”南潯點頭。

“將軍有話不妨直說。”大理寺卿笑著討好。

南潯道:“聽聞昨日,大理寺剛收監了名小丫頭?”

“不知將軍說的是……”

凡是能收監大理寺的,多是大奸大惡之人。

大理寺卿想不明白,南潯怎麼會跟大理寺裡頭關押的人有什麼牽扯。

大理寺卿皺眉。

一旁的小五搶著道:“就是那個體重二百五,長得能嚇死人的……”

醜八怪三個字,小五怕南潯介意,沒敢說出口。

不過大理寺卿卻是一聽就明白了。

“哦,原來是她啊。”

大理寺在接收歸寧之前,大理寺卿並未派人去查歸寧的身份來歷。

故而,才會鬧了這麼大一出笑話。

“將軍跟那女子……”大理寺卿眼神古怪的看著南潯。“認識?”

“哦,忘了告訴大人,那女子原是我們將軍府的客人。”小五道。

“那她豈不是也是將軍的客人?”大理寺卿手中的茶盞一抖,差點就要端不穩。

怪不得監察寺那個老不死的在朝堂上百般藉口,即便冒著得罪南相的風險也要把人送到他大理寺,原來竟是和南潯這尊冷麵煞神有關。

“當然。”小五同情的看了大理寺卿一眼。

“將軍,”大理寺卿頓時只覺雙膝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衝南潯鬼哭狼嚎道:“還請將軍明鑑,老夫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將軍的啊。”

他要知道歸寧會跟將軍府扯上關係,即便是打死他也不敢接這個案子啊。

畢竟,如今的玄月除了南相南山可與南潯分個高低,又有誰還能與之比肩。

大理寺卿滿頭冷汗。

小五好心的拍拍他的肩安撫道:“放心,我們將軍就只是想見見那位姑娘,沒別的意思。”

大理寺卿與南潯身份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便也不同。

從大理寺卿的角度上出發,他只看到了自己對南潯的畏懼。

殊不知,如今的玄月城中,玄月百姓早已因為這樁乾屍案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個處理不當,不僅會禍及將軍府,恐怕連太子謝長青也未必能逃得過。

到那時,玄月山河動盪,儲君不穩,不是白白給別國可乘之機又是什麼?!

“只是見見,那就好辦了。”

大理寺卿怕南潯讓自己放人,心驚膽戰好半天,才終於等來一顆定心丸。

大理寺卿起身招來門外看守衙役,在他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

衙役聞言,連連點頭,轉身正要出去。

南潯道:“不用那麼麻煩,本將軍親自去跑一趟即可。”

大理寺關押犯人的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