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貌似好色,除了吃些豆腐,並未有真正侵犯舉動,而且還趁機免了幾家真正困難佃戶的租子。

如果他是欺男霸女的惡和尚,當場拉走佃戶的妻女抵租子,方鬥早就動手教訓了。

由此可見,此人雖貪財好色,卻是個有賊心沒賊膽,再加上這幾日打聽的情況,是個值得結交的。

“就選你了!”

這次收租,足足持續了三天,可見福元寺的土地之廣、佃戶之多。

第三天,最後一個農戶離開,和尚們開始拾掇,準備關門回寺。

這時候,方鬥輕步走到前方,徑直朝著戒嚴。

幾個和尚見了,護在戒嚴面前,“什麼人?”

來人正是方鬥,他朝戒嚴微微點頭,“故人來訪,大師兄難道不認得我了嗎?”

戒嚴雙眼眯起,白胖臉上眯成一條縫,“原來是你!”

他揮揮手,“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你們先回去,我和他多聊聊!”

……

喜運齋的素齋,即便在強者如林的鎮上,也是首屈一指,尤其擅長以各類山林菌菇,調製出鮮美的湯料。

二樓的雅間,僅有戒嚴、方鬥二人坐著,氣氛有些壓抑。

“說罷,你來找我做什麼?”

戒嚴毫不客氣說道,“你見到我去化開金銀,這也沒什麼,寺廟裡的師兄們都這麼幹,若要憑這個敲詐我,免開尊口!”

方鬥笑了笑,“大師兄,實不相瞞,我來此鎮上,也是為了化金銀的,因為在本地不方便。”

“來了福元寺這邊,見各家店鋪吃利太多,我若是答應了,起碼被痛宰三成,這樣虧太多了!”

戒嚴聽了,冷哼道,“是多寶堂那幫守財奴,鎮上的金銀鋪子,都是他們在背後運作。逢人狠咬一口,是他們做事的風格。”

方鬥起身,神態恭敬道,“大師兄,當日一別,我便留個心眼,來這裡十幾天了,一直打聽你的訊息。”

“打聽到什麼了?”戒嚴看似不經意,但手指的顫抖,暴露他急切的心情。

“都說經堂大師兄,看似放蕩不羈,實則胸有丘壑,為人也是仗義疏財,名滿天下!”

戒嚴強行繃著臉,漸漸有繃不住的趨勢,嘴巴極力壓制,才沒有咧開微笑,這話說的太好聽了,人才啊!

這字字句句,說的可不就是他麼!

寺廟裡那些有眼無珠的禿驢,嫉妒他的好名聲,想方設法詆譭,啊呸,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這位師弟如何稱呼?”

“方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