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守節’,可以活埋兒媳,可謂是狼心狗肺。

方鬥聽得殺心大起,握住鋼杖,就要趁夜外出辦事。

“篤篤篤!”

門外又有人敲門。

老劉頭聽了,不滿嚷道,“又有和尚?”

驛長瞪了他一眼,“少說兩句!”起身去開門。

開啟門,見到一個傻小子縮在門窩,鼻孔掛著兩根冰稜,對著他咧嘴傻笑。

“咱知道規矩,不進門,討一口熱水喝,不然就凍死了!”

驛長搖搖頭,“別愣著了,進來吧!”

傻小子被帶入草棚,烤了片刻火,才緩過神來。

“小子,怎麼大冷天,你不在家帶著,出來幹什麼?”

傻小子嘿嘿笑道,“辦事,辦完這最後一件事,我就回老家種田,再也不出來了!”

他朝驛長笑道,“老叔,我一直以為,你們這地方沒好人,但今天見了你,才知道我錯了,還是有好人啊!”

“能喝酒吧?”

有個老漢,見他凍得可憐,遞來小半碗殘酒。

“能,怎麼不能?”

傻小子端著酒碗,喝了幾口,眼淚刷刷掉下來。

“老叔們,你們真好,讓我想起師父了!”

從剛才起,老劉頭一直盯著傻小子,聽他說出這句話,一拍額頭,“啊呀,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廖五的傻徒弟!”

傻小子黑著臉,威脅道,“你把那個傻字去掉!”

“你這孩子,還敢逗留,江家的爪牙到處在找你!”

傻小子抹抹眼睛,“我知道,但師父的遺體要下葬,就是再危險,我也要辦完再走!”

幾位驛卒,心想這傻小子重情義,倒也不枉廖五帶他。

驛長有些奇怪,“你師父被江家殺了,遺體不是沒了嗎?”

“我師父,有一手絕活,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煙霧消失!”

“當天,他被江家的狗腿子圍攻,身受重傷,殺了十幾個人,總也不甘心,但實在撐不住了。”

“他施展絕活逃走,當夜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