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酒樓的店小二可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之前像這種不懂事兒的,他都是直接讓人‘請’出去的。

想了想,他家東家今日剛回來,不好給他家東家添堵,於是李錦頓了頓,又道:“這樣吧,今日諸位在我們酒樓的菜,由我做主,都給您半價,您看如何?”

“半價?!呵!”油臉男一臉不屑,“李掌櫃的好大的手筆啊!”

說著這人話音一轉,語氣微冷的道:“李掌櫃啊,你當我們兄弟是叫花子嗎?你覺得我們兄弟像是差這點錢的人嗎?啊?!”

“我告訴你,今日本少爺就算將你這家酒樓買下來,也不是不行的!你不想賣我東西,竟然敢用錢來侮辱我!”

“我就將話給你撂在這裡了,今日如果我吃不上這三道菜,本少爺就不走了!等我等得不耐煩了,我將你的店都給你砸了,你信不信?!”

油臉男此言一出,樓上看熱鬧的溫珩倒吸一口涼氣,他扭頭看向李乾元,伸手指著油臉男道:“姐夫,這人究竟是誰?好大的口氣!竟然說別人給他錢,是在侮辱他!”

“嘖嘖嘖......在這中都的外城之中,竟然還有這等囂張跋扈之人,也是難得。”溫瑄看著樓下不講理的一行人,搖頭道。

李乾元手中的摺扇,連搖晃的頻率都沒有改變,他神情淡漠的看向樓下的油臉男,“這般囂張,恐怕身份不一

般吧。喏,仔細看那個矮冬瓜那身不怎麼合身的衣服上,衣袖、衣襬位置上都繡有一個‘王’字。”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個矮冬瓜應該就是中都外城一個二流也不是三流勢力王家的子弟吧。”

說著李乾元收起扇子,隨後用扇子點了點叫囂的最厲害的滿臉油光的男子說道:“至於這個滿臉冒油的傢伙嘛.....”

“喏,你們看,看他腰間那塊唯恐別人看不見的,明晃晃的玉佩。”

李乾元一指油臉男腰間掛的七零八碎的那些東西中,明顯最為珍貴的一枚,對溫珩幾人道:“那塊玉佩是中都五大世家林家旁支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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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果真是來歷不凡。林家一向囂張跋扈,行事霸道,沒想到就連他家旁支的沒有絲毫靈力的普通子弟,在外行走時,行事都是這般霸道的。”

聞言溫瑄本來溫和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起來,鍾離嵐更是冷哼一聲,聲音中彷彿帶著冰碴。

溫珩幾人一聽竟然是五大世家之一的林家,頓時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李乾元一看眾人這般,心中便明瞭,這其中定有故事。

而且還不是什麼美好的故事。

見到此,李乾元對著樓下還欲同油臉男協商的李錦傳音道:“不必同他們客氣,一併扔出去。”

李錦本來還想協商一下的,此時聽到李乾元猝不及防的傳音,身體頓了頓,隨即眼睛微眯,眼中透出一抹寒光。

他攏著手,身形都沒有絲毫變化,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是陡然一變。

李錦氣勢猛的一變,變得威嚴起來。

就見他手一揮,對著身後的店小二道:“扔出去!”

隨即就袖著手,神情微冷的看著身手不俗的店小二們,將眼前鬧事幾人接二連三的給扔了出去。

幾人對於李錦的舉動頓時有些懵逼了起來。

怔愣之下,幾人叫囂著:“好好好!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來你家酒樓吃飯都是給你面子,你竟然膽敢這樣對我!”

“我可是五大世家的林家的人!”

“李錦!你竟然敢將我扔出去!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的!”

“對對對!”王家矮冬瓜順著林家油臉男的話,連聲附和,完全就是一副狗腿的模樣。

李錦冷笑著,絲毫沒在怕的。

誰知就在這時,溫珩連同李乾元幾人一起,邁著比油臉男更加囂張的步伐走了出來,幾人與李錦站在一處,冷眼看著宛如喪家之犬一般,無能狂吠的林家和王家少爺。

“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讓李錦李掌櫃的看不到明日的太陽的!”李乾元的摺扇要的有些漫不經心。

萬里江山圖在陽光的照耀下,看著大氣磅礴中又隱約間透著一絲危險。

看著狼狽的林家少爺,再看看明顯氣度不凡的溫珩一行人,王家矮冬瓜頓時有些沒底。

但是輸人不能輸陣,這人還是叫囂著道:“你又是什麼東西?鄉巴佬,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