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山點點頭,“雖然我也不一定能夠有辦法,但是我會盡力而為的,放心吧!一會兒我先去看看陣法,找找陣眼,試試看能否有辦法將遙辛前輩從陣法中剝離出來。”

說著陳錦山就要起身離開,溫珩見狀,也跟著站起身來,“我陪你一起吧,兩個人一起,或許會快一些。”

溫珩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坐不住了,紛紛站起身來,要求陪著陳錦山一起尋找。

陳錦山一琢磨,既然說這陣法是以山川靈脈為根基佈置的,那麼肯定範圍很廣,自己一個人耗費時間,如果溫珩他們一起幫忙的話,或許會快一些,於是便同意了下來。

頓時眾人就忙碌開了,這裡佔地挺廣的,所以眾人分散開來,不多時眾人的身形就遍佈整個空間了。

眾人鬧哄哄的,終於是將遙辛吵了出來,遙辛緩步來到涼亭裡,看著四散開來的溫珩一行人,不解的挑挑眉,她這空間有多少年沒有這麼鬧騰,這麼有生機了。

雖然感覺有些吵,但是遙辛還是很享受這一時半刻的歡樂的。

於是她也不打擾眾人,也不管一

行人在她這空間當中如何鬧騰,她就靜靜的斜倚在涼亭裡,安安靜靜的細細的感受著溫珩他們的歡樂。

看著青春活潑的眾人,遙辛感覺自己彷彿也回到了當年沒有遇到那人之前的天真爛漫的歲月......

遠處溫瓊看到遙辛出來了,眼珠一轉,樂顛顛的拉著鍾離嵐就朝涼亭跑,一口氣跑到涼亭裡,溫瓊揹著小手,探著身子看向遙辛,好奇的問道:“遙辛前輩,你看什麼呢?”

遙辛看著淘氣的溫瓊,伸手輕輕點了點溫瓊的小瓊鼻,笑道:“我看你們呢。”

“看我們?我們有什麼好看的?”溫瓊歪著腦袋不解的問道。

“我呀,看你們玩的開心,很高興呢。”遙辛道。

“我們那可不是玩啊!我們是在找困住你的那個陣法呢!”溫瓊撇撇嘴,說道。

遙辛一愣,看向鍾離嵐,就見鍾離嵐也跟著肯定的點點頭,遙辛這才反應過來,這群小傢伙竟然當真想要想辦法將她從這該死的地方解脫了出去!

遙辛心中感動,她仔細的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的感覺,由衷的笑了:“你們這些傻孩子,別找了,陣法不在那裡。”

鍾離嵐敏銳的察覺到了遙辛笑容的變化,心中也跟著高興。

溫瓊聞言往遙辛的跟前湊了湊,帶著一點點撒嬌的說道:“遙辛前輩,那陣法在哪裡啊?之前聽重重說,當初的陣法是以山川靈脈佈置的大陣啊,要是這般的話,我們不就得去找那些靈脈之類的嗎?”

“重重?”遙辛反問道。

溫瓊一怔,隨即笑道:“重重他也是這上古遺蹟的人,說白了他就是您當初那個年代的修士。”

“哦,原來如此,我說他怎麼這般清楚呢。”遙辛說道:“他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佈下困陣確實是藉助了山川靈脈之力,但是真正的大陣的陣眼就是這傳送陣的陣眼。”

看著兩人不解的目光,遙辛耐著性子解釋道:“實際上這個陣法是陣中陣,外邊的是以山川靈脈為根基的困陣,裡面就是以傳送陣為陣眼的陣法。”

“這兩個陣法環環相扣,又獨立存在,單獨哪一個都是精巧的陣法佈置。兩個陣法公用一處陣眼,而這陣眼,就是用我的血肉之軀祭獻的。”

說到自己活人祭獻之事,遙辛語氣不變,不知是這些年來自己想開了,還是將仇恨壓在了心底,只見她此時神情淡淡的說道:“我的肉身化為這兩座陣法的陣眼的養料,所以我的神魂便也被困於此。”

“說起來,實際上當年他是打算將我的神魂都一起祭獻的,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當年我從家族中偷跑出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件爹孃自小帶在我身上的寶貝,也就是這件寶貝,護住了我的神魂,這才能夠使得我逃過一劫。”

“至於你們現在看到的這處空間,是我這些年來,閒來無事,藉助陣中的那棵數千年的巨樹煉化的一處異空間。因著我不能離開陣眼太遠,因此這陣眼實際上也在這裡。”

說到這裡,遙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笑著對溫瓊、鍾離嵐兩人道:“讓他們都回來吧,我告訴你們陣眼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