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是都知道的,鄙人沒有什麼別的愛好,只是對藥材十分的痴迷,看到有對藥材如此熟悉之人,鄙人便忍不住的心生交好之意。”

“而且提出來的賭約,鄙人也絕對不會虧待了幾位。你們看,這樣如何:讓這位小公子跟我賭,我出十份藥材,只要小公子猜出來七份,那我就送你們一株三百年份的仙茅!你們看如何?”

溫珩聽到三百年份仙茅,眼睛一亮,不怪溫珩財迷,只是作為煉丹師,自己手中一份煉丹的藥材都沒有,這幾年早就聞藥材而垂涎三尺了,更何況是煉製歸元丹的主藥材之一的高品質的仙茅!

溫瓊、溫璋、秦成成三人也是驚訝於王掌櫃的大方,但是一想到自家小弟,幾人對視一眼,還是打算幫溫珩拒絕。

溫瓊對著王掌櫃的施了一禮,這才道:“多謝王掌櫃,我們還是......”

溫珩一聽溫瓊開口要拒絕,連忙出聲打斷道:“好,我應下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到時候王掌櫃你可不要反悔啊!”

溫珩話音一落,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疏朗輕狂的聲音:“喲!我倒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呢?怎麼年紀不大,口氣到是不小!哈!還打賭呢,當心把牛皮給吹破咯!”

溫珩好奇,這是哪位多管閒事的,口氣這麼招人煩,於是轉身。只見一個跟溫瑄差不多年紀的半大少年,一身金色錦袍,華麗非常,一頭烏黑的長髮,半紮在頭頂,不似主人的嘴巴那麼招人煩,剩下的柔順的披散在肩頭。挺俊秀的一張臉,被眼中的那份羈傲不遜硬是拉低了幾分。

溫珩想道:“雖然說話招人煩,看著就不討喜,但是竟然意外的並不討厭他!唉!我這該死的顏控!”

聽到來人的挑釁之語,秦成成立馬氣成了個白胖的肉包子,秦成成一叉腰,怒氣衝衝的道:“陳錦山,你會不會說話!你說誰吹牛呢!我們溫珩就是有這本事,怎麼?你自己不行,就見不得別人有本事了?”說著還學著陳錦山:“哈!”緊接著附贈一枚大白眼。

溫珩聽得想笑,輕咳一聲,沒理來人,只是轉身對王掌櫃的道:“勞煩王掌櫃的準備一二,順便將賭約準備好。只是不知,如果小子賭輸了,又當如何?”

王掌櫃的哈哈一笑,擺手道:“不用不用,是鄙人邀約,小公子不用準備什麼賭注,此時怪鄙人考慮不周,更是不敢收小公子的賭注了。”

王掌櫃的捋著編成小麻花辮的鬍子,笑呵呵的道:“幾位稍等,鄙人先失陪一下。”轉而又對著陳錦山施了一禮道:“陳小公子稍等,鄙人去去就來。”

在不面對溫家人的情況下,陳錦山竟是意外的好說話。

陳錦山對王掌櫃的拱手回禮,客氣的道:“王掌櫃的請自便。”說完對著溫家人翻了個大白眼,冷哼一聲,轉而帶著身後幾個隨從,在大堂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招呼了店小二上了茶水之後,就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溫璋幾人一臉無語,溫珩更是暗道:“實在是......太幼稚了!”

溫珩幾人圍在一起,溫璋緊張的問:“小五,你幹嘛答應賭約啊?雖然我相信你一定能贏,但是萬一呢?萬一要是輸了,豈不是讓陳錦山那個傻子看了你的笑話?”

秦成成更是拉著溫珩就要走:“溫珩,溫珩,咱們走吧,不看了,等哪天我專門再陪你出來逛,我請客,你買什麼都行!”

溫瓊扯住秦成成道:“你幹嘛呢,你再把小五拉疼了,你多有勁你自己不知道啊?”說著還瞪了溫璋一眼:“你又跟著起什麼哄啊?賭就賭,有什麼大不了的,咱又不用出什麼,而且贏了還能給小五贏一株好藥材,何樂而不為?”

“而且,退一萬步講,即使小五真的輸了,那又怎樣?難道還不允許一個三四歲的奶娃娃輸一次了?哼!小五,咱不怵他,跟他比,你放心,萬一輸了,那個姓陳的敢說一句風涼話,看姑奶奶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陳錦山端著茶水的手一頓,頗有些不自然的颳了刮茶沫子,抿了一口水,當成沒聽見的樣子。

陳錦山實在是沒法對著溫瓊那張明豔靈動的小臉說什麼狠話,每每話還沒說,卻不知為何都會先紅了耳朵,久而久之,一旦溫瓊懟他,陳錦山都當做沒聽見。

只是總也控制不住的豎起耳朵,想要多聽這嬌俏的小姑娘多說幾句。紅透了的耳朵跟躲閃的眼神總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那麼一兩分的少年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