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兒笑:“虧你還是大律師,這麼簡單的知識都記不住。我百度了,是24小時。”

顧立澤不說話。

大個兒繼續:“我們扣你到現在,差不多也超過24小時了。是不是構成非法拘禁罪啊?”

顧立澤看著他,不知他這樣自曝其罪是何用意。想了想他回道:“沒錯。你們在對我犯罪。而我跟你們並沒有什麼仇怨。所以現在及時放了我,還來得及。”

大個兒:“來得及?”

顧立澤:“你只要說出誰指使你的,我找那人便是,跟你們三人不糾纏。”

大個兒:“我要不說呢?”

顧立澤看著他:“你明天完好無損地放了我,我也不跟你們計較。”

大個兒點頭:“那我們先謝謝你啊。本來呢我打算明天一過,依舊照原樣給你送回城裡,放在路邊,我們就藏起來,這事兒就這麼完了。可是你呢,敬酒不吃吃罰酒,偏要壞我這裡的規矩。”

說著一拍桌子:“小個兒你說!剛才你們三在外面嘀咕什麼!”

顧立澤心想壞了,估計被這廝聽去了。他早看出此人防備心重,跟這兩草包不是一個檔次的,如今既然敗露了,也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小個兒大約還貪著那三倍的薪水,因此吞吞吐吐回道:“沒說什麼,就他忽然說想他老孃。”

“還有呢?”

見兩人不吭氣,大個兒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刀,砰的一下扎進桌面,力道之大頗為震撼,刀柄在晃動中發出嗡嗡的聲音,令在場的其餘三人都不由得心中一凜。

開車的開口了:“他說給我們三倍工資,讓我們放他走。”

大個兒看向顧立澤:“不是說了會放你走嗎?幹嘛這麼急?”

顧立澤:“我實在想回去啊。在這裡被綁成這樣,還不知主家是誰,為什麼綁我。我還有工作要做,實在沒空跟幾位耗了啊。”

大個兒沉默了幾秒:“工作?實話告訴你,就是為你這工作綁的你!你來永州幹嘛的?不就是為凱豐要那八千萬的帳嗎?你也不打聽打聽,在永州誰敢惹我們光遠?我們範總那是能惹的人嘛?!放在一般人敢這麼觸黴頭,早就給他做了!”

這句說的驚心動魄,饒是顧立澤也禁不住有些害怕,心想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嘛。只見大個兒身體前傾,繼續對他說道:“也就看著你是上海來的,不知者不為罪,給你個面子,好吃好喝招待著,過了明天就放你回去。誰知你不識相,還暗地裡挖我的人,壞我的事,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不行了!”

說著便拔出刀子,起身一把扼住了顧立澤的脖子,將刀子拍在他臉上,壓迫式的問道:“我是不是該割下你的舌頭?”

被如此威脅生命,顧立澤再也忍不了了。他忽然抬起腳踢在大個兒腹部,雙手掰住他拿刀的那隻手腕,緊接著一肘擊在他面部,迫使他退後,自己早已從坐處彈起,順手在牆角操了一根鐵棍,護在身前說道:“你不傷我,我不傷你。你動了刀,就別怪我。再跟你普個法,你要是撲上來,不管你們當中哪一個,打死了你,我無罪,你白死。”

一番話說的幾人呆在原地,倒不知該如何收場。大個兒本來的意思是要嚇唬嚇唬這個看著文弱膽小的律師,讓他不要暗地裡耍花花腸子,沒想到刀子一逼,竟逼得對方現了原形,露了幾下敏捷身手。大個兒心想,撲吧,怕被對方真的擊殺自己白死,不撲吧,往後在這兩個面前也太沒面子,穿出去笑話。想了想他決定立威,對旁邊站著的兩個呆子說道:“大丈夫何需怕死,你們倆個跟我上,哥的那份錢回頭都給你們!範哥的事兒要緊!”

幾人便在房間裡走起位打起太極來。顧立澤急著離開,漸漸移到了門邊。忽然開車的站住像在聽什麼,猛地拉過桌子踩上去,趴著牆上的小窗往外看,再回頭神色大變:“不好了,外面好多車往這邊來了!”

大個兒也變了神情,平時路上也是有車過的,但都不足為奇。能讓開車的這麼惶急的,肯定是許多車,那一定有問題。想到這裡他立刻對兩人瞧了一眼,幾人便要衝出門去。顧立澤反應何等迅速,搶先一步守在了門口,一條鐵棍舞的眼花繚亂,三人一時倒近不了身。之前是他想出去他們不讓出,現在是他們想出去他不讓出,短短一瞬間局勢一下子變了。

三人一急,拿起傢伙便往前衝,被掄了好幾下。大個兒和開車的發了性,拼著腦袋被掄開花的危險,不要命般一起撲上,像滾肉丸子一般將顧立澤撲倒在地,小個兒還摸不清情況,便乘亂也撲上,倒把下面三個人鎖住了。大個兒掙脫不開,氣急敗壞的一手扼住顧立澤脖子,一手揪住他頭髮:“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常!”

顧立澤臉憋的通紅,沙著嗓子擠出一句話:“原來你姓常,幸會……”

突然屋門被一腳踹開,緊接著一陣陰影包圍了三人:“不許動!把手舉起來!違者原地擊斃!”

顧立澤抬起頭,看著眼前黑洞洞的幾管槍口,以及幾張陌生的面龐,他心裡一寬,緩出一口氣,心想李俊成這廝來得可真慢,再玩一秒他可能就沒命了。安全了。身上的重壓驟然消失了,他被人稀裡糊塗的拉起,漸漸失去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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