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粗魯男子瘋女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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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ica走的很急促,似乎想要逃離這尷尬的場景,又像是要甩開frank一般。她憋著一股氣往前趕著,所到之處人人避讓,不敢搭話,連過道旁桌子上的散裝紙都給她帶的揚起了頁尾。
frank瞧著她的背影,心中沒來由的也有點慌。他心想,看著架勢,像是生了老大氣的樣子。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一想到要跟這個狀態的monica交流,他免不了也生出一絲怯意。
定了定神,他鼓起勇氣,決定迎難而上。他大步流星快走幾步,從身後趕上monica,隨著她走到電梯間。電梯到了,他拉她進入電梯,按下一個樓層。monica恨恨的掙脫他,站到遠離他的地方,雙手抱臂環在胸前,頭擰向一邊,像是惱極了他。
frank又添了一絲不安,心裡默默的想,這個樣子雖然比較兇,但比起之前不理不睬的死寂模樣可又強太多了。兇不要緊,只要她肯發作出來,他就有機會解除她的武裝。
雖然這樣自信的想著,他還是忍不住暗暗攥了一下手,希望自己等一下能超常發揮。
電梯開了,frank先一步跨出去,剛回頭就發現monica欠著身子在按電梯按鈕,電梯門也開始往中間靠攏。他反應敏捷,伸出一隻手擋在中間,一隻腳跨了進去。monica愈發生氣,放在按鈕上的手不停的按了起來,電梯不停的撞著frank,發出關閉受阻的悶響。
frank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對她叫:“疼!我要死了!”
&nonica一聽,停了下來,以為他真的被電梯門夾住了。幾年前新聞上有一則電梯門夾死人的新聞,給她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印象。frank一叫疼,她立刻條件反射的想到那裡。
電梯門不再夾擊了,frank乘機進入電梯,伸手按上開門鍵,然後將monica拉了出來。
&nonica很不情願。她一腳支在電梯裡,一手扳著電梯旁邊的牆壁,手指用力,關節突出,表層面板由正常變白,周邊泛著肉紅,和frank進行抵抗。儘管如此努力,也還是敵不過,被一拽三拖的拉離了。
有個青年男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身上的西裝筆挺合身,看起來正式又時尚;細看之下似乎有點過於修身,緊俏俏的;肋側夾著一個資料夾,一副諮詢公司顧問的模樣。
瞧見這兩人打扮體面,行動卻連拉帶扯,像是在幹架一般,不由得露出疑惑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nonica立刻放鬆了抵抗。她掙脫開frank,站直了身子,理理頭髮,瞧了他一眼,又司空見慣一般淡淡的撇開眼神,昂起下巴,視若無睹的向前走去。
倒不是她看上了這男子。而是在過往的工作中,跟諮詢公司打交道,最大的頭疼和不堪忍受不是它們的職員智商不夠,也不是見識思維跟不上,而是某些,不,大部分頂級諮詢公司出身的顧問身上那令人難以忍受的自戀和隱約露出的優越感。這些顧問們一般都畢業於名校或頂級商學院,確實聰明,大部分形象也好。乾的又是為企業出謀劃策,最佳化經營、減本增收的智力型服務,有點優越感也正常了。
可是律師們也是一樣的名校畢業,法考難過,聰明又漂亮,為企業出謀化策,規避風險、解決矛盾爭端、助其脫困的智力型服務職業呀。哪一點比這些顧問們差了?不過領域不同而已。所以當諮詢顧問們的優越感無意間流露到一線大所的涉外律師們面前的時候,那自然是各種反感和不服。這種情形產生的原理,大約類似於同性相斥吧。
frank也聽過對諮詢顧問的一些吐槽。monica忽然不跟他對抗,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這位小哥形象更討她喜歡,於是皺著眉頭打量起他來。嗅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隨處可見的精緻細節,以及神情中那種不可一世的倨傲感和精英的自戀感,他忽然意識到這大概是一位諮詢顧問,然後就想起了律所中與他們有關的一些吐槽。
&nonica盛怒之中還不忘維護律師同行的形象,對討厭的諮詢顧問們發出高傲和不屑一顧的反擊,frank瞬間樂了,對青年男子也頓時敵意消散。
青年男子被無端打量和擰眉注視,心裡正不自在,忽然看到frank臉上現出微笑,還對他微微點了下頭。瞧著他離去的身影,青年男子心中不明所以,臉上卻終於露出毫不掩飾的鄙視,口中吐露出兩個字:土鱉!
frank還沒走遠,可實實的聽到了。monica也沒走太遠,只聽到這男的口中吐字,似乎不是什麼好話。她剛才本來就被瞧見了不體面的姿態,心中正敏感,於是自然就想到是不是在說自己。加上心情也不好,於是她驀地轉過頭來,像盯住一隻蟑螂一般,眼中露出不共戴天的警惕目光。
&nonica這樣了,忽然靈光一現,心想此刻真是良機,如果能和她共同戰鬥,那也算有了共同的敵人,等一下就好辦多了。
&nonica開口,他也立刻用同樣的目光和表情迴轉頭,盯住了疑似諮詢顧問的男子,像盯住一隻冤大頭一般。
男子嚇了一跳,這兩人的模樣一個凶神,一個惡煞,雖然衣著體面,但怎麼看都像神經病。
不想跟神經病糾纏,他翻了個白眼,扭扭小腰,移開腳步準備撤走。
不想frank啟動聲脈,從身後對他送出兩個字:“王八!”
其實他自己也在國外讀過書,這樣等於將自己也罵了進去。但此情此景,也顧不了這許多了。
男子身影震住,好像被雷擊到了一般,如何肯接受這侮辱性的稱呼?他一臉憤慨的轉過身來準備與身後這名粗魯男子對質,問是不是在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