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快速地一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個牛皮信封,揣進了褲兜裡。

一抬頭,就看見閆軍瞪大眼睛看著。

他的目光怪怪的,看著我後背一陣發汗。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後,閆軍突然對我說道:“沈哥,我忘記跟你說了,晚上蔣義成叫上一起吃飯,剛才小果跟我發資訊,我才想起來。”

我哦了一聲:“行,一起去吧。”

見我神色不太對,閆軍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臂:“沈哥,你沒什麼吧?剛才你暈倒了,不用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搖搖頭,表示不用了。

看著閆軍離去的背影,我重重地舒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曾永明的房子,便也跟了出去。

鄧娜出院,已經好幾個月了。

這段時間蔣義成一直在專心工作,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得到賞識。現在他已經單單不是一個投資辦管理人那麼簡單了。

可以這麼說,以後想要在民間金融這個行業裡站穩腳跟,蔣義成是成功與否的關鍵性願意。

我跟蔣義成的關係,是大哥老弟地喊著。

我當然清楚,這是因為鄧娜的關係。蔣義成對鄧娜的感情,那是不用說的,對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摘下來給她。

但這份感情一旦發生變故,第一個倒黴的,那應該就是我。

就在廖小英失蹤之前的那個晚上,徐峰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透過對中醫潘小兒死亡願意的調查,發現“潘小兒”並不是從房頂上掉下來死的。

而是被人用錘子砸破了天靈蓋,失血過多才導致死亡的。

經過一番調查,他們最終確定了殺害潘小兒的兇手,竟然就是他已經七十幾歲的兒子!

在經過對潘小兒兒子的審訊。

徐峰得知,這潘小兒的兒子,一直很記恨自己的父親,認為他已經那麼大歲數了,還佔著南山市第一小兒中醫師的位子,讓他永遠出不了頭。

眼看自己已經這個歲數了,於是他終於對父親下了毒手。

聽到這個訊息,我不禁有些失落。

因為當初潘小兒給鄧娜開帶有硃砂的保胎藥的事兒,就這麼簡單的破獲了,那麼到底是誰對鄧娜下的藥,不也就不得而知了嘛?

聽到我嘆息後,徐峰竟然在那邊呵呵笑了兩聲。

我當時一聽他這聲音,就知道有事兒,於是趕緊問他怎麼了,只聽徐峰繼續在電話那頭說道:“潘中醫在審訊室裡,還道出了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他說,他說兩個月前,有一個女人專門來找他,給了他三萬塊錢,讓他給一個孕婦開了一貼含有硃砂的安胎藥!”

聽到這裡,我整個人的血脈都要膨脹了。

我趕緊問他:“那個女人是誰!?”

徐峰說,潘中醫知道自己殺人罪名成立,是活不成的,索性一股腦兒全交代了,他說那個來找他的女人,名叫廖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