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說:“我知道了別人的一個秘密,所以被人追殺了。“

聽到這裡,姚美媚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她並不去問對方是什麼事兒,只是關切地問她要不要報警。

女人卻搖搖頭:“報警也沒用,我遇見的事兒太離奇,沒人會相信我。“

姚美媚聽到這裡,她不清楚這女人的精神狀況是不是正常的,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女人,這裡應該怎麼出去。

奇怪的是,雖然四周一團白霧,但女人卻能很清楚地知道下山的路線。

很快,她就被女人帶下了山。

在女人的指引下,姚美媚開車來到了郊縣的一個民房。

這裡看起來很偏僻,環境也不怎麼好。

女人剛下車,一個女孩兒就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在女人懷裡,並且叫了一聲媽媽,女人一見孩子,非常的激動。

她抱著孩子親了又親,並且說道:“小雪,我的好女兒,媽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聽到姚美媚口中說出“小雪”兩個字,我身子一顫。

雖然剛開始我就猜到了這個女人就是羅芳,但在聽到小雪兩個字後,我心裡又是一顫,竟然開始熱淚盈眶了。

見我眼睛紅了,姚美媚用有些戲謔的聲音說道:“沈江淮,你這就哭了?”

我趕緊搖頭,穩定了一下情緒後,不想跟她糾結太多哭不哭這個問題,我對姚美媚繼續說道:“趕緊的,說說下面的事兒!”

姚美媚把羅芳送回家後,看著她們母子團聚親熱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她回想起,自己從能記事的時候起,跟她父母的關係,就是相敬如賓的。

當然,姚美媚的父母她,無論是物質條件,還是關愛方面,都不比別的父母差,但是姚美媚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底總是對她的這對父母親熱不起來。

甚至在他們靠近她,想跟她做一些親人之間的關切舉動的時候,她會產生心理上的排斥。

姚美媚的感覺,我卻沒有。

我雖然也沒有之前的記憶,但我跟我的父母,從來都是血濃於水的關係,我甚至想過,哪怕我跟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我也會孝敬我媽。

畢竟,這麼多年的相處,就算是一塊石頭,也暖化了。

姚美媚卻哼了一聲:“沈江淮,這就是我們的不同之處。你是五歲才有的記憶,那個時候,你還小,你的一切認知和行動,還必須依靠你的父母,你三觀的形成,你的教育,你父母都參與過。而我呢,我有自己意識的時候,已經二十歲了,我已經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獨立人格的人了,所以,我才會從心裡排斥他們。”

姚美媚這話,我很認同。

其實說難聽點兒,養個孩子,跟養個小狗沒什麼區別。

兩三個月的小狗來到新家,就會把主人當媽媽,而養到一歲多的小狗,無論對它多好,都已經養不熟了。

這話聽起來很不好聽,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大概也就是我和姚美媚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