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亞蓮,這個女人到底跟我們還不是一條心,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還是得小心一點兒。”

我明白韓念之的意思。

站在田亞蓮的角度,她應該也是在防著我們的。首先,就算是馮志才現在已經不在了,但那韓念之曾經是田亞蓮的情敵,那是不爭的事實。

女人之間的爭鬥,那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要說田亞蓮現在要真是跟韓念之冰釋前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韓念之更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完全明白自己田亞蓮現在,只不過就是一場純粹的孫劉聯盟。

我說:“如果這樣的話,其實我們也不用害怕,你我雖然單個的股份不如田亞蓮,但是我們加起來佔了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她真要是敢跟我們對抗,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韓念之嘆了一口氣:“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公司的法人,可是田亞蓮的妹妹田亞娟,她妹妹雖然沒有股份,但是董事長加法人的權利,結合在一起的話,我們兩個人未必是對手!”

聽了這話,我沉默了一陣。

看來,就算是自己的公司,前途命運,也未必就能自己說了算。

前途還是有許多未知的變故,這的確是需要打起精神來面對的才是。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現在的病情,沒怎麼反覆。

自從吃了秦醫生的藥後,腦部的疼痛只是偶爾才會發生一次,而且每次只要一開始疼痛,我立刻吃上半片藥,就能立刻恢復過來。

當然,“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我是非常清楚的。

但目前我的這種情況,去做手術,現在是一件很冒險的事兒。之前我的主治醫生跟我說得很清楚,我前一刻看著生龍活虎的樣子,可能下一刻就會馬上倒下。

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主治醫生是胡說八道。

要不然為什麼他給我開的藥,我吃了那麼多都沒什麼作用,而秦醫生的只用吃半片就能解決問題呢?

這一邊,韓念之起身,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這話放到哪裡都不假,江淮,現在是一個嶄新的起點,我們開始吧。“

我嗯了一聲,用力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之前的老部下們打去了電話。

閆軍一聽我的聲音,非常興奮地問我道:“沈哥啊,這麼長時間你去哪兒了,可急死我了!”

我哼了一聲:“你急什麼急啊,你都馬上要當新郎官兒!”

閆軍說:“這不是兩回事兒嗎?”

我唉了一聲:“什麼兩回事兒啊,我看你小子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跟那廖小英到底斷了沒?”

閆軍卻避重就輕:“沈哥啊,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聽見我不說話,他趕緊又道:“沈哥,你可不知道啊,自從你跟韓總不見了,美玲投資可熱鬧了,那樊蕊跟明鳳兩個人,見面就撕逼!來公司要債的人,絡繹不絕,每天都人山人海的,跟個菜市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