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磊這話,說得好像在有所指。

我心裡不是很高興,柯磊也不跟我再說什麼,舉著香對著樊尚臨拜了拜:“樊總,您好好上路吧,這世間的一切您就好心吧,我們活著的人,會好好生活下去的。”

聽著柯磊喋喋不休地念叨著,我感覺自己腦瓜子有些疼。

走到一邊揉了揉,還好,那疼痛的感覺,沒有繼續下去。我微微鬆了一口氣,把已抓在手裡的藥品又放了回去。

這靈堂倒是很大。

前不久,我到這殯儀館也來過一次,那個時候,是我帶劉威的孩子,過來見他最後一面的。

劉威躺的那個地方,比這個地方可寒磣多了。

那地方小小的一塊兒,挺多十個平米左右。

而且劉威就那麼孤獨的睡在那兒,周圍什麼都沒有,也沒個人守著,連一炷香都沒有,看著非常可憐。

都說人死了一切都如燈滅。

有錢沒錢,好像都帶不走,最後還不是躺在那兒了。

但這兩個人的一對比,還真能看出其中的區別,就這動靜,一邊熱熱鬧鬧,一邊悽悽慘慘,如果真的泉下有知,那也挺心酸的。

我來到樊蕊身邊,她正整理著香燭紙錢什麼的,一點點往火盆裡扔那些東西,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火光映在她的臉上,看著有些陰冷。

陳鋼雖然沒有披麻戴孝,卻像個家人似的,幫著樊蕊張羅著。

給來賓送上拜祭樊尚臨的東西。

因為明天就要出殯了,今天來的客人挺多,畢竟樊尚臨也算是人物,所以來拜祭的人也不算少,還有很多人,是大老遠坐飛機過來的。

我對樊蕊說:“節哀順變,樊總走了,但是公司還在。這是樊總的心血,可不能讓它付之東流了。“

樊蕊抬眼,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沈總,謝謝你!公司你也有股份,我希望你能一直幫我,幫這個公司。”

樊蕊說話,確實要比陳鋼有水平一些。

畢竟也是樊尚臨的女兒,除了基因原因,每天跟父親一起,耳濡目染,也能學不少東西。再加上還有明鳳這麼個心思縝密的女人,每天生活的環境,每天的勾心鬥角,那肯定心性是突飛猛進的。

樊蕊不明說讓我幫助她,用了一種曲線救國的方法。

從側面說我的好話,這樣讓我感覺心裡舒服,說不定心一軟,就會答應她了。

我當然不會中招,安慰了她兩句後,就走向了一旁的明鳳那邊。

明鳳就比樊蕊直接多了。

她見我來了,把記錄的工作交給一旁的助理後,直接就把我拉到了一邊:“沈總,護士給你的東西,我知道不太合適,其實那也不是我的主意。我這幾天想過了,你和韓總在唉公司的貢獻其實是最大的,而且你們也比較辛苦,這樣吧,以後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一聲,能幫上忙的,千萬不要客氣。”

明鳳這話,看著是想幫助我。

其實,她很明顯,是想從我和韓念之手裡,奪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