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鋼點點頭,在他臨走前,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我叫住了他:

“陳鋼,樊蕊跟你的事兒,你還沒考慮好?”

陳鋼一愣:“姐夫,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盯著陳鋼,鄭重地說道:“人生的機遇不多,一旦出現了,就得牢牢把握,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陳鋼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頓了頓後,只聽他對我說道:“姐夫,跟樊蕊在一起壓力太大了,我不喜歡……”

聽了這話,我只是說道:“慢慢來吧,說不定,你哪天就喜歡了。”

陳鋼點點頭,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陳鋼走後,我立刻去找了韓念之。

韓念之好像知道我要來似的,特意讓秘書送來了兩杯咖啡:“沈江淮,這是正宗的藍山咖啡,田亞蓮託人從國外給我帶過來的。”

我端起那杯咖啡抿了一口,發現味道很苦,我不是很喜歡。

見我放下了杯子,韓念之說:“人很奇怪,一旦適應了某種東西,就是會甘之如飴。”

我苦笑了一下:“也許,是我檔次太低吧……分不清好的差的,看來我需要多學習,多朝上流社會靠攏才行。”

韓念之聽後,卻冷笑一聲:

“什麼上流社會啊?我最討厭人為地把這個世界分為三六九等,其實八百年前,大家都是一家人,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韓念之這種口氣,是我之前沒有見識過的。

我說:“念之啊,話也不能這麼說,世界本來就是多元化的,不是一個圈層的人,沒辦法走到一起,門當戶對,說的不止是婚姻。”

韓念之聽後,放下了咖啡杯。

只見她抬眼,臉上是一抹神秘的笑容:“沈江淮,那你覺得,我們是一路人嗎?”

我聳聳肩:“這個還真不好說。”

“為什麼?”

“念之,在工作上的理念上,我們惺惺相惜,所以我們能一起共事,一起開疆擴土,但在別的地方,比如說生活上,說不定我們連一天也處不下去。再說,人跟人的感情是不能共通的,特別是三觀上,如果存在差異,那也絕對是不可彌補的缺口。”

韓念之嗯了一聲:“沈江淮,你的意思是,咱們兩三觀不一致?”

“我沒這麼說。”我趕緊解釋:“我只是說,相處是一門學問,人都是獨立於這個世界上的單一個體,誰都會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的性格,不能一概而論。”

說著,見韓念之還是盯著我,於是我索性說道:

“比如這樣說吧,我其實很意外,融資這個事兒,你為什麼要讓陳鋼來做,其實美玲投資還有很多比他更適合的人。”

韓念之微微一笑:“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當然。”

韓念之靠在座椅上:“我倒是覺得,整個公司沒人比陳鋼更適合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