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這條訊息,蘇小萌在那頭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嘗試著給她撥打語音電話。她估計是不太方面,很快就結束通話了,之後我又等了一會兒,她那邊沒再回復我。

看著蘇小萌的頭像,我嘆一口氣。

去看了一眼我媽,她正坐在床上喝玉米粥。

見我來了,她把碗交給護工,她又提起了房子的拆遷款:“兒子,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反正咱們日子也過得下去,既然小韻需要,那要不……”

“媽,你好好養病就行,其餘的事兒就別管了!”

我有些生氣,因為事到如今,我媽竟然還抱著這種粉飾太平的態度。

如果我媽能稍微強勢一些,估計陳韻全家就不會這麼囂張。

這段時間,我經常在想一個問題。

人如果習慣了弱勢,得到的只會是別人的憐憫而已,要想得到尊重,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讓讓人真正的仰視。

我媽用這種弱勢的姿態生活了一輩子。

我爸還在的時候,她一直是被我爸保護著生活。

丈夫憐惜她,我這個做兒子的,對她百依百順,無形中我媽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事兒,都可以透過和氣生財的方式來解決。

其實這個世界,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搶。

平時可以收起鋒芒,但是對方一旦來犯,那就必須要給予強烈的回擊,這才是生存之道。

可以這麼說,陳韻家現在的囂張跋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我媽給慣出來的。

聽見我的語氣有些重,我媽不說話了。

她定定地看著窗外,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流了下來。

見了我媽的這副模樣,我又心軟了。

我輕聲對她說道:“媽,家裡什麼事兒都沒有,過幾天你能下床了,我就把小冰帶回來,到時候,陳韻也會來看你的!”

來到公司,柯磊不在。

坐在辦公室裡,我百無聊賴。

餘昊敲開了我的門,還沒等他說話,我就問道:“昨晚上你沒什麼問題吧?我看你吐得稀里嘩啦的,臉色都變白了。”

餘昊有些不好意思:“沈總,我一向酒量就不行,昨天……”

我說:“你這麼年輕,酒量不好也正常,不過我得提醒你,咱們這一行要是想做好,喝酒是個必要的技能。”

餘昊撈撈頭:“我家都沒人喝酒,所以從小到大也沒那個環境。”

我笑著說:“沒環境不要緊,誰的酒量都是練出來的,你以後每天先從一兩白酒開始喝,然後開始一點點的往上加量,做業務的,要是三五兩白酒就倒下了,那不是瞎耽誤功夫嗎?”

餘昊嗯了一聲。

隨後他想了一下,突然朝我這邊湊了一下:“沈總,你還記得馮志才嗎?”

我一愣。

馮志才之前,曾經找天馬公司做了一筆五百萬的業務。

正是因為這筆業務,天馬公司從商業銀行取得了非常好的優待,後來那些日子了,那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不過自從聶不凡出事兒後,天馬公司所有的優厚待遇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