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忙於拜堂之事,我和初兒我倆還未好好的拜謝君上賜婚之恩,侯爺和姑娘栽培之恩。”

許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澤淵恍然一悟,忙拉著初晞就要給上官麟,上官瑾年和蘇越伶敬茶。

“澤淵哥哥說的是,君上賜婚之恩,姑娘栽培之恩,初兒得好好謝過才是,昨日諸事繁雜,竟險些忙忘了過去。”初晞在澤淵的示意下豁然領會到了澤淵此舉的用意所在,趕忙拿起茶杯敬起茶來。

“今日,澤淵以茶代酒,謝過君上,謝過侯爺,謝過越伶姑娘。一謝君上賜婚恩澤,二謝侯爺栽培之恩,三謝越伶姑娘給了澤淵初兒這般的好妻子。我且飲了,你們隨意。”澤淵又另舉起茶杯客套說辭起來。

“初兒也以茶代酒,謝過君上,謝過侯爺,謝過姑娘。一謝君上賜婚恩澤,二謝侯爺給了初兒澤淵這般的好夫婿,三謝姑娘調教養育之恩。初兒且飲了這盞茶,你們隨意。”說罷,初晞另舉起酒杯,學著澤淵那般一陣客套說辭。

“好好好,你們夫妻這般恩愛,夫唱婦隨,朕心甚慰。你倆所敬之茶,朕飲了便是。”

只見得上官麟推託不得,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瑾年,越伶姑娘,你們也都飲了吧,莫要辜負了澤淵與初兒丫頭的一番心意。”

“是。”

在上官麟的一番授意下,上官瑾年和蘇越伶也徑直接過茶盞一飲而盡。

“好!好!好!甚好!甚好啊!”

四下裡,廳堂中,一派和睦的景象,這令上官麟著實的欣慰與高興,自己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般讓自己開懷大笑的喜事了。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便是這個道理。

“朕此番微服私訪下江南,已然是耽擱了許久時日,也該回京主事了。”

上官麟凝神算了下日子,又轉過頭去望著上官瑾年問道:“瑾年啊,朕此番回京,你可願隨朕一同回京?”

“稟父帝,瑾年……”上官瑾年望了一眼一旁的蘇越伶,欲言又止,似是有難言之隱。

“你若是想在這江南再遊玩些時日也未嘗不可,只是,京中事務繁多,你二皇兄這會兒子才又被朕禁了足於內庭,因此朕需要一個幫手,來幫助朕料理國事。你看……”上官麟凝視著上官瑾年,表面上雖是在詢問上官瑾年的意見,實際上上官麟這一番話,形同聖旨一般,讓人拒絕不得。

“瑾年自有分寸,不會讓父帝憂心,父帝切安心便是。”上官瑾年頓了頓回道。

“甚好。”

說完,上官麟便邁著步子下去了。

廳堂內,只剩上官瑾年,澤淵,初晞,和蘇越伶,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才能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何日啟程?”蘇越伶似是看穿了上官瑾年一般地問道。

這會兒子的蘇越伶雖表面一臉淡定的玩弄著茶杯,實則心裡已去毛線球一般亂作一團,扯也扯不清,理也理不明。

“明日一早便走。”上官瑾年走至門前,長舒一口氣有些許為難的回道。

“真要走啊?”澤淵跑至上官瑾年身後問道。

“你與初晞才剛成了親,自是可以不必與我一同回去。在這錢塘南屏過日子就很好。”上官瑾年覆手背立,眼眶裡似是有淚水在打轉。到底是捨不得蘇越伶……

“那豈不是隻有侯爺你一個人在上京,若遇危險可如何是好。”澤淵一臉擔憂道。

“初兒,你可願隨我一起跟著侯爺回京?”澤淵略有些許為難的望著初晞問道。

“我們都走了,這南屏裡,豈不是隻留我家姑娘一人了,你們怎麼忍心。初兒不管,反正,我家姑娘在哪兒,初兒便在哪。初兒不要和姑娘分開!”初晞一臉不開心地噘著嘴回道。

“初兒,你現已嫁做人婦,澤淵是你的夫君,你得以夫君為天,莫耍的小孩子脾氣,你該出嫁從夫,澤淵在哪兒,哪兒便是你的家。乖。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已然是欣慰了,不會怪你,你且跟著澤淵去吧。”蘇越伶故作輕鬆地說道。

“既然,誰也離不開誰,不若,我們一起回京。”上官瑾年轉過身來望著蘇越伶說道。

“你知道的,我拘不得禮數規矩的,那裡,不適合我。”蘇越伶端起茶杯猛的一飲而盡,如同飲酒一般。

“你知道的,我沒你不得。”上官瑾年凝視著蘇越伶,緊緊屏著呼吸,深怕下一秒自己的淚水會從眼眶子裡淌掉出來。

“你若在胡說,我現在就送客。”

蘇越伶站起身來快步走出門去,許是怕上官瑾年看到自己的臉上早已哭成了個淚人。又或許把自己才堅定的決心再動搖了去。

都是要舍的,早舍也好,晚舍也罷,不若現下就舍卻了……

“姑娘!……”初晞望著蘇越伶遠離的背影無奈道。

“越伶……你真就這般……這般不懂我的心意麼……還是……還是因為父帝剛才所說要那相臣之女簷茴跟我締結姻親的那番話讓你寒了心……你該知我不是那樣的人的,你知該我心裡向來只有你一人的,你該知我愛你啊,這些,你都該知道的啊……”

“越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