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上官瑾年不得不佩服蘇越伶在棋學上的造詣。

“侯爺。”正值討論棋藝間,只見得澤淵聞聲而入。

“澤淵哥哥!你回來了!”初晞聽到澤淵的聲音,便連蹦帶跳的迎了上去。

“乖!”澤淵颳了刮初晞的鼻尖,又摸了摸初晞的腦袋和藹地說道。

“哦?竟是澤淵回來了。此去一路,可還算順利?”上官瑾年忙問道。

“如侯爺所料,二皇子的確是派了人埋伏在半路上意欲偷襲搶劫書信。”澤淵穩了一口氣說道。

“如何?可吃了虧?”上官瑾年一臉擔憂。

“還好澤淵素日裡是練過的,不曾吃了虧,書信也交到了君上手中。”

“澤淵哥哥好厲害!”初晞十分仰仗的讚許道。

“如此甚好。”上官瑾年甚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侯爺,澤淵這次回來,還帶了一人回來。”

“哦?”上官瑾年一臉疑惑地望著澤淵。

“瑾年。”正道上官瑾年一臉疑惑的時候,上官麟聞聲走了出來。

“父帝!”上官瑾年見此忙叩拜於地,“不知父帝駕臨,瑾年有罪。”

“誒,無礙,起來吧。”上官麟走過去一把攙扶起上官瑾年。“朕都知道了,你所呈書信,朕也看過了,怎樣,身子如何了?”

“父帝不必憂心,瑾年身子已恢復了大半,現下已無大礙,”上官瑾年站起身來做了個揖說道。

“錢塘蘇越伶,叩見君上。”蘇越伶問訊欠了欠身子。

“這位是?”上官麟一臉疑惑的望著蘇越伶問道。

“此乃瑾年的知己好友,也是這聞名錢塘一方的青衣名伶,蘇越伶。兒臣養傷的這段時日,也是多虧了越伶姑娘寸步不離的照料。”上官瑾年搶先介紹道。

“竟是如此,朕在此就謝過越伶姑娘了,平身吧。”上官麟大手一揮說道。

“謝君上。”蘇越伶這才站起身來立於一側。

“父帝整日忙於朝政,怎生出空閒來錢塘走這一遭?”上官瑾年徑直將上官麟攙扶於椅上坐下,並順勢給倒了一杯茶。

“朕此次微服私訪,一來為了瞧瞧瑾年你,聽說你受傷了,朕放心不下,只得過來親眼瞧了才是。這二來,你信中所言,朕深感慚愧,作為一國之君,沒有做好一國之君該做的事,朕有負於朕的臣子和百姓。故此,朕決定微服私訪以視人間疾苦。”上官麟端起茶杯細抿了一口說道。

“父帝此次駕臨錢塘,朝中諸事如何處理?”

“這個,朕自有應對之策,一切交由相臣簷冀處理,朕不在宮裡的這些時日,相臣簷冀監國,遇大事者,會有摺子遞來錢塘朕的手裡。”

“那兄長……父帝打算如何處置?”上官瑾年大著膽子問道。

“瑾年毋須憂擾,朕已經下了旨意,禁足了瑾瑜於內庭,無旨不得出宮離京。”上官麟喝著茶冷冷地說道,似是再說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一般。

“你們可是在下棋?”上官麟瞥了一眼桌上的棋盤,興趣頓起。

“回君上的話,只是小女子在與侯爺瞎玩而已,做不得數的。”蘇越伶微微頷首,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誒,無事,朕成天忙於朝政之事,脫不開身,已經很久無暇對弈之事了,今日正巧得了空閒,就請越伶姑娘來與朕下一盤吧。”上官麟合上茶蓋饒有興趣地撥弄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道。

“越伶棋差一著,登不上大雅之堂,怕汙了君上的眼。”蘇越伶忙推辭道。

“誒,無礙,小弈而已,不論輸贏,越伶姑娘盡你平生所學就行,無傷大雅,無傷大雅!”上官麟豪爽地說道,言語平淡,卻讓人拒絕不得。

“如此,越伶恭敬不如從命,就陪君上下上一局。”蘇越伶徑直於上官麟對面坐下,一臉恭敬。

正所謂: “黑白未分時,其中一著奇。已空生死見,寧墮戰爭危。持重機常速,爭先計或遲。捐微存大勇,勍敵盡吾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