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政肅風清,好一個政肅風清!本侯且問你,你是那樣做的麼?!”上官瑾年遂拍了一響驚堂木疾言呵斥道。

“下官……下官……”驚覺之下,富保不由得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得攬著袖子,不停的胡亂擦著臉上冒出來的豆大一般的汗水。

“富保,你還不知罪麼?!”上官瑾年又瞥了一眼跪於地上的富保,一臉淡然的審問道。“方才,本侯可是給過你機會了,你,當真不知罪麼?”

“下官……下官……”一時間,富保一臉慌張的抬眸望了一眼高堂之上的上官瑾年,與上官瑾年對視的那一瞬間,又只得無比羞愧和緊張的將自己的臉垂喪了下來。

“既然,富保大人不願意自己個兒主動認罪,那麼,本侯來替你一一細說了去。”上官瑾年順勢而起,輕手搖晃著扇子,疾步徐徐徘徊於中庭之間。“富保,乃我南國陝甘一處的官員,身居總督職位,在任期間,橫徵暴斂,貪汙受賄,苛捐雜稅,強搶民女,更有甚者,草菅人命,致使陝甘一處,一方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騰,富保,你可知罪?!”

“下官……下官……”富保見此只得卑微的垂喪著頭,顫顫巍巍。

“爹,您是這陝甘的總督,就算他是方寧侯上官瑾年,可現在,他在陝甘的地界,在我們的地盤上,只他一人,而我們卻比他人多,至此人多勢眾之際,不若要了他的命,你這般怕他作甚?”富榮遂不安於狀,站起身來吵嚷道。

“還有你,富榮,你仗著你自己個兒是陝甘總督富保的兒子,常年為非作歹,草菅人命,為一己之私,不惜肆意的踐踏他人的性命,如此慘無人道之舉,你可知罪?”上官瑾年遂應聲轉過身去對著富榮一頓呵斥道。

“我知罪又怎樣,不知罪又能如何,嗤,我爹怕你,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是一死,腦袋掉了不過是塊碗大的疤,本少爺我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富榮遂噘著嘴,一臉的無所畏懼,對上官瑾年就是一頓不服。

“小兔崽子,你給我少說幾句吧……”富榮遂向富榮遞過去了一個眼色示意道。

“富保大人啊,令郎還真勇猛啊,是有著一股子不怕死的精神啊!可惜,沒有用在正途上,專門用在了旁門左道之上,可惜了……”上官瑾年遂恍若無奈狀搖了搖頭。

“下官……下官……”富保見狀仍舊不敢抬眸直視上官瑾年,只得顫抖著身子,唯唯諾諾。

“來人,將富保、富榮兩父子,暫壓於總督府的大牢內,屆時,隨本侯一起回京,交由君上發落!”

待上官瑾年一聲令下,四下裡的差役們,只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連本侯的命令,你們都不聽了麼?”見那些差役絲毫沒有要動的跡象,上官瑾年隨即一臉威嚴的呵斥道。

“你以為,他們會聽你的話麼?你說綁了就綁了?你當我這總督衙門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在這裡肆意的猖狂?”富榮遂噘著嘴吵嚷著。

“你們既然不聽本侯的命令,那這個,你們總認識的吧。”言及如此,上官瑾年只得從懷中掏出自己方寧侯的王侯之令,令牌之上,赫然鐫刻有上官二字。

“哈?果真是方寧侯??!?是方寧侯??!!”

“叩見方寧侯!”

眾差役一見到上官瑾年的王侯之令,遂分分應下聲來叩拜於地。

“免了,起來吧。”

上官瑾年遂收回令牌,輕手晃了晃扇子言道。

“謝方寧侯。”

眾人遂才應下聲來站起身來侯於一旁。

“將富保父子二人,暫押於總督衙門的大牢內,聽候吩咐。”

上官瑾年遂輕手晃了晃扇子示意道。

“是。”

說罷,眾差役這才押著富保父子二人,往獄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