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主意(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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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什麼呢,這般的熱鬧,說來聽聽,且讓為父也湊個熱鬧。”待自己個兒坐定之後,簷冀一臉欣然的望了望簷穆同簷茴這兄妹二人。
“也沒說什麼熱鬧的事兒,只是她吵嚷著叫我同她下棋,父親,你說,同她下了這麼多次,次次輸了她去,我這回回撈不著贏,你說,就這,我哪還有心思跟他繼續下下去啊?!我可是一點興趣也沒了,竟真是怕了她了。”言及如此,簷穆站在一旁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似是滿腹的心酸委屈。
“原是這事兒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簷冀遂捋著鬍子溫然一笑。“不就是下盤棋麼,來,你哥哥他不同你下,就讓為父來同你下一盤,執白執黑啊?”
“女兒要執黑!”簷茴徑直瞥了一眼一旁的簷穆,同簷冀撒著嬌順道。
“好好好,你執黑。”簷冀遂一臉樂呵的應下聲來,將自己個兒面前的黑棋挪到了簷茴的面前。“猜先吧!”
“父親,你同她下棋可以,不過,到時候輸得太難看的時候,你可不許衝我發脾氣,更別怪我沒事先告知過你,免得叫我做了那冤大頭去。”簷穆遂在一旁撇了撇嘴道。
“放心,不怪你。”簷冀遂一臉樂呵的就同簷茴猜起先來決定誰先下。
“咕……咕咕……咕咕咕……”
正當簷冀同簷茴猜先要決定誰先下棋的時候,由著自天際遠處傳來的一聲鴿啼,打斷了二人的氛圍。
“看來,這盤棋是下不成嘍。”望著懸停於屋簷上的信鴿,簷冀直了直身子不由得悵嘆了一口氣。
“我去。”
說罷,隨著簷穆一番矯捷的身手,自是躍於屋簷之上,將那隻信鴿給逮了下來。
“給,父親。”
鴿子逮了下來後,簷穆又順勢將懸於信鴿腿腳一處的管筒遞給了簷冀。
“可是二皇子從函谷城傳來的書信?”簷茴遂瞥了一眼問道。
“不是二皇子,是我那學生,陝甘的總督富保的書信。”簷冀從管筒中抽出書信緩緩展開道。
“怎麼說?”簷茴遂一臉疑惑的歪著頭問道。
“信上說,方寧侯上官瑾年已經到了陝甘一處了,並且對於富保父子二人以往的那些個所作所為,咱們的方寧侯上官瑾年似是有所懷疑了。”簷冀瞬時蹙著眉一陣憂心道。
“既是上官瑾年對他父子二人已然有所懷疑了,那麼,顯而易見,想必上官瑾年手上必然是掌握著十足的證據,不然也不會冒然這般……”言及如此,簷穆遂託著下巴思忖了片刻。“以我對上官瑾年的瞭解,他從來都不會冒然去做自己毫無把握的事兒……”
“是啊,這一次,他富保深陷其中,做了不該做的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為父這個做恩師的,怕是救不了他了………”簷冀緩緩闔上信件,捏於自己個兒的手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事兒,怪不得父親救不了他,只怪他富保父子二人,平日裡以父親的門生自居,為人處世行事高調,更是仗著自己是父親的門生,處處那般的不檢點,竟一點兒後路都不曉得給自己留,實乃是罪有應得。”簷茴見狀遂只一頓嗤之以鼻道。
“是啊,父親,眼下,那富保父子二人是身陷囹圄,救不得了,為今之計,還是得想辦法讓咱們簷家給置身事外了去,免得牽扯上咱們家才是。”簷穆順勢凝視著簷冀,眼神裡似是閃過一絲異樣的決絕與狠心。
“可他……可他富保畢竟是為父的門生啊……”情至深處,簷冀又一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黯然。
“父親,這時候可得以大局為重啊,可再也顧不得您同那富保的師生之情了……當斷不斷,必定會反受其亂啊……”簷穆望著簷冀,頓時一陣好說歹說道。
“唉……為了咱們簷家,也只好如此了,但願那富保不會因此記恨了為父去……”簷冀遂也沒心思下棋了,只將書信緊緊地攥於自己個兒的手裡,站起身來探著頭望了望天。“富保啊,你可別怪恩師我這番見死不救啊……你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平日太自以為是,太貪婪,慾求不滿,悔不該得罪了那上官瑾年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