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趁著霧色,上官瑾年同蘇越伶便各自駕馭馬背之上,朝著陝甘方向,策馬而去。

一如之前那般,為著行走方便,蘇越伶仍舊是著了一襲男裝在身。

倆人行至之處,已是晌午,遂自尋了一處茶肆決定歇息個片刻。

“趕了這麼久的路,這腹中怕是也飢餓難耐,不如我們在此歇息歇息吧。”上官瑾年探著頭望了望一旁的蘇越伶問道。

“嗯。”蘇越伶環視著周遭四下,好好的檢視了一番,方才點了點頭。

說罷,兩人各自躍於馬下,自由上官瑾年牽著馬繩將兩匹馬引至馬槽喝起水來。

“喲,客官,您來了!”

茶肆的小二見蘇越伶步入而內,順勢徑直迎了上來。

“嗯。”

顧不得小二的搭話,蘇越伶面無表情的自尋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客官可是要來點什麼,我們這有……”

見蘇越伶落了座,小二遂忙不更迭地介紹起了當地的特色,一口滔滔不絕的樣子。

“就來……”蘇越伶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順勢而來的上官瑾年給打斷了。

“就給這姑娘來一壺好茶,再來幾碟子的小菜,另外再來幾個包子,也好予我們路上充飢之用。”上官瑾年順勢應聲而入道。

“這……我問的是這位客官,怎的……”小二望了望蘇越伶,又望了望上官瑾年,頓時只得恍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的面面相覷起來。

“誒,無妨,這位公子是同我一道而來的,就去如他所言去做吧。”蘇越伶之間頷了頷首笑道。

“既是同客官一道而來,那就先稍等片刻吧,即刻就來。”

說罷,小二便自顧自的退了下去準備吃食起來了。

“這小二,竟是這般的瞧人眼色行事,明明我同你是一道來的,怎的,我就拴了個馬的功夫,眼裡竟是當做沒見著我似的。”上官瑾年遂瞥了一眼小二的身影,架不住自己個兒的嘴裡還碎碎的唸叨著。

“我怎麼不知,你幾時曾學會了這副碎嘴皮子的功夫?師承何處?可是拜了某個隱士高人所學來的?”蘇越伶見狀,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瞧你,我這前腳剛無語這小二一點眼力見都沒,現下你又這般慣會打趣起我來了,你就真不怕我給惱的?”上官瑾年頓覺憋屈一般的嘟著嘴說道。

“有甚可惱的,你一介男兒身,堂堂兒郎,恐跟我這個女流之輩計較了去?若是如此,豈不是有失了你的身份和氣度?還是說,你且就是我說的這般人?”蘇越伶不由得好心勸慰道。

“我是哪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既是在府裡,同我之間說說笑笑也就罷了,如今在外頭,竟也是這般,慣會挖苦我的。”上官瑾年頓覺委屈道。

“好啦,我自是一番好心在勸慰予你,你可倒好,非但不領情,還同我這般的計較,說我在這挖苦與你,可真是……”言及如此,蘇越伶只得裝作一臉無奈般搖了搖頭。

“可真是什麼?”上官瑾年不禁愣了一會問道。

“沒什麼,記不起來了。”蘇越伶見狀忙喝了一杯茶搪塞道。

“可拉倒吧,我又不是三歲孩子,莫要欺哄了我去。”上官瑾年遂撇過臉去不屑道。

“真想知道?我說可以,左右不過是一些芝麻大綠豆小的事兒,也不是不可以說,只是……”言及如此,蘇越伶望著上官瑾年,不禁賣起了關子。

“只是什麼?既是能說,又何來的只是,莫不是,你要同我提什麼要求?”上官瑾年遂一件好事的轉過頭來盯著蘇越伶探問道。

“要求自是不敢,只是,我若是說了,你可不能同我生氣,更不能因此一事往後忌恨與我。”蘇越伶頓了頓說道。

“且說來予我聽聽,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你這個要求。”上官瑾年遂撇了撇嘴噘道。

“你也可以考慮不答應啊,沒有非讓你答應,大不了,我自是不說便是了。”蘇越伶遂不再說話,將臉撇過一邊去獨自看著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