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心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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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父帝在除夕夜宴之上遇刺一事,其實本侯早就查個水落石出了。”上官瑾年正襟危坐一般凝視著簷冀說道。
“哦,侯爺可是查出真兇是誰了?”言及如此,簷冀探著頭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自然。”上官瑾年遂笑了笑,恍若胸有成竹一般。
“那不知,侯爺所查之真兇,為何人?”簷冀遂大著膽子進一步詢問道。
“真兇是……二皇子上官瑾瑜。”上官瑾年隨即凝神望著簷冀,逐字逐句,字字珠璣。
“二皇子???!!”簷冀順時瞪大了雙眼。“不不不,不可能,方寧侯肯定是搞錯了,弄混了,怎麼會是二皇子??!!不不不,這絕不可能,二皇子怎麼會做出這等弒君殺父的倒行逆施之舉,此事絕對不會是二皇子所為!!”簷冀遂即搖了搖頭,裝作不敢相信的樣子。
“簷相臣口口聲聲說二皇子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弒君殺父的倒行逆施之舉,難不成,除了我兄長上官瑾瑜之外,簷相臣似是知道真兇是誰?”上官瑾年似是而非的笑問道。
“回侯爺,老臣不知……”簷冀不禁支吾其詞起來。
“那簷相臣這般的激動……卻是為何?”上官瑾年遂歪著頭笑問道。
“回侯爺,老臣雖不知道這真兇是何人,但老臣敢以自己個兒的項上人頭拿來做為擔保,二皇子確是沒有這般大膽敢做出弒君殺父的行為來啊。”簷冀遂苦口婆心一般的袒護道。“侯爺啊,想必這其中定是誤會,也不一定啊,定是誰人要栽贓嫁禍給二皇子也未可知啊。”
“簷相臣何以這般篤定,父帝於除夕夜宴之上遇刺一事,當真與上官瑾瑜毫無半點關係,甚至不惜以自己的項上人頭作為擔保,說此事絕非他上官瑾瑜所為?”上官瑾年遂即歪著頭似有興趣一般探問道。
“且不說二皇子同君上,父子血脈情深,單單只是同侯爺您之間,侯爺自小便是同二皇子一起長大的,二皇子為人,侯爺亦是再清楚不過,父子之間,兄弟手足之間,雖是會有點誤會,可到底也不會至弒君殺父,殘害手足情誼的地步啊,父子親情,手足之情,試問,二皇子怎麼下得去手呢?”簷冀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哦?是麼?難不成,竟真是本侯給搞錯了冤枉了他上官瑾瑜不成?”言及如此,上官瑾年故作驚訝道。
“想必侯爺您定是弄錯了,定是有人要藉此機會,離間了您同二皇子之間的兄弟情分,還望侯爺,切勿上了那不懷好意的奸佞小人的計來,老臣堅信,二皇子是斷斷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的,還望侯爺您明察秋毫,切莫放過真兇,任真兇逍遙法外,也萬萬不要冤枉了二皇子,傷了您同二皇子之間的手足情分才是。”
說罷,簷冀遂裝作語重心長一般,躬著身子,畢恭畢敬的朝著上官瑾年行了個禮。
“誒,簷相臣快快請起,既不是兄長所為,那本侯自是重新徹查一番便是,怎受的簷相臣朝本侯行這番大禮。”
言及如此,上官瑾年只得裝作雲淡風輕一般,一把扶起了簷冀。
“老臣惶恐,謝過侯爺。”由此,簷冀遂倚著柺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簷相臣自是一把年紀了,別動不動就跪啊跪的,自己個兒的身子是第一位的,況且本侯又不是那種計較於禮數之人。”上官瑾年望著簷冀,似是而非的莞爾一笑道。
“是,老臣記下了,多謝侯爺關心。”簷冀遂裝作客套一般的應下聲來謝道。“恨只恨老臣這副弱不禁風的身子骨,難成大器啊,不然,老臣自己個兒就把這事兒給徹查清楚了,也不用著侯爺您現下如此的費心勞神。”
“誒,簷相臣過慮了,簷相臣為著我南國,已然是殫精竭慮,現下好好歇著便是,什麼事,且由著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做,況簷穆不也回府了麼,簷相臣還是早早的享受一番天倫之樂方才是好。”言及如此,上官瑾年故意旁敲側擊道。
“我兒簷穆,尚不知所蹤,唉,要是真回來了,能在我這個糟老頭子跟前儘儘孝,也是好的……”簷冀遂裝腔作勢的悵然一嘆道。
“簷穆若是知道簷相臣這般的思子心切,也會趕緊回來的吧……”上官瑾年忙隨聲附和道。“哦對了,簷相臣方才所說,問父帝求個恩典,不是簷相臣所求,是何恩典啊?”
“老臣慚愧,也算不上什麼恩典,不過是自請辭官回鄉。”簷冀故作羞愧一般耷拉著腦袋道。
“父帝可是允准了?”上官瑾年又湊近了問道。
“君上未曾應允。”簷冀依舊耷拉著腦袋道。
“也是,簷相臣乃肱股之臣,父帝怎會輕易允准了你去辭官回鄉。”上官瑾年忽的認真道。
“哦對了,老臣想起來,府中還有要事且等著老臣回去料理,就不再耽擱侯爺您忙了,先回去了。”
許是怕上官瑾年再問著自己點什麼,簷冀遂一番推辭道。
“既是簷相臣府中有事,那本侯,就不留簷相臣在此多做逗留了。”說罷,上官瑾年遂笑了笑道。
“老臣告退。”於是,簷冀遂拄著柺杖疾步離開。
“竟真是一丘之貉……”
望著簷冀遠離的身影,上官瑾年不禁嗤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