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心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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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簷相臣麼,竟這般的巧,本侯只是信步一走,就碰見了簷相臣你。”
皇宮之內,簷冀本想速速回府,怎奈何迎面遇到了方寧侯上官瑾年。
“老臣簷冀,見過方寧侯。”
簷冀也不刻意躲著,只彎下腰來躬著身子朝上官瑾年行了個禮。
“本侯向來不喜拘泥於禮數,故而簷相臣不必多禮。”
上官瑾年只揮了揮手示意道。
“老臣謝過侯爺。”
說罷,簷冀便倚著柺杖,佝僂著腰直了直自己個兒的身子。
“簷相臣這般疾步徐徐的,可是從昭華殿而來?”上官瑾年故作姿態一般指了指遠處的昭華殿問道。
“回侯爺,老臣確是從昭華殿而來。”簷冀遂頷了頷首回道。
“哦?本侯若是沒記錯的話,簷相臣尚在禁足期間吧,又怎麼會空得這般的閒暇之時來這皇宮走一趟。”上官瑾年遂似是而非的問道。
“回侯爺,老臣這次入宮面君,乃是為認罪而來,二則確是有要事想同君上求個恩典。”
簷冀故作謙遜般恭敬道。
“哦?認罪?”上官瑾年望了望簷冀,不禁將其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不知相臣你何罪之有,罪從何來,又何故有認罪這一說。”
“回侯爺,老臣所認之罪,乃是除夕夜宴之上,君上遇刺一事。”簷冀咕嚕著眼睛轉了轉道。
“除夕夜宴之上,父帝遇刺一事?”上官瑾年不由得納悶道。
“是的。”言及如此,簷冀遂點了點頭。
“哦?相臣不妨同瑾年說來聽聽,父帝於除夕夜宴之上遇刺一事,如何就罪在了相臣身上。”上官瑾年歪著頭似是有趣一般的探問道。“還是說,於除夕夜宴之上,那夥刺殺父帝的回鶻刺客,竟與簷相臣你逃不開關係?”
“回侯爺,那些個回鶻刺客自是與老臣無關,但是君上遇刺一事,確是與老臣逃不開關係。”簷冀頷了頷首道。
“哦?那些個回鶻刺客,既是與簷相臣毫無關係,簷相臣卻又說自己個兒逃不開關係,這倒令本侯有些不解了。”上官瑾年故作輕鬆一般笑了笑道。
“那些個回鶻刺客,雖與老臣無關,但是在二皇子安排他們進宮的時候,老臣身處一旁,未曾盡到阻攔之責,更是沒有將那些回鶻人的底細好好的仔細的查個清楚,才導致後來君上於除夕夜宴之上遇刺一事,故而,老臣於此事有一定的責任,與此事逃自是不開關係。”簷冀略帶歉意般的恭敬道。
“原是如此,本侯還以為,這夥回鶻刺客,同簷相臣你有一定不可言說的關係呢。”上官瑾年隨即故作姿態一般的開起玩笑道。
“老臣不敢,且不說老臣這副殘軀之身,一把老骨頭了,早已在黃土裡埋了半截的人了,縱是給老臣一副熊心豹子膽,老臣也斷然不敢作出這般弒君竄上的悖逆之事啊……”言及如此,簷冀遂面露難色,著實的替自己個兒捏了一把冷汗。
“哈哈哈,簷相臣這般焦躁作甚,本侯不過是同你開幾句玩笑話,你瞧你,竟這般的同本侯急了起來。”上官瑾年遂故作輕鬆一般揮了揮手笑道。
“老臣不敢,老臣……老臣竟真是年紀大了,這身子骨不聽使喚了,竟這般的站不住腳來。”簷冀遂找個由頭胡亂敷衍搪塞起來。
“簷相臣這是說的哪兒的話,簷相臣可是我南國的國之棟樑啊,古語有云,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說的,不正是如簷相臣現下這般麼。”上官瑾年遂似是而非的說道。
“老臣惶恐,侯爺此番謬讚老臣,竟真是折煞於老臣也。”簷冀遂躬著身子畢恭畢敬道。
“誒,本侯確是真心實意的誇讚簷相臣的,簷相臣何故說本侯謬讚了呢,簷相臣於我南國,於我上官氏一家的功勳卓著,本侯謝你還來不及,如此豐功偉績,實在是有目共睹的啊,也應是實至名歸,又何來折煞相臣一說呢。”上官瑾年隨即似是而非的溜鬚拍馬道。
“老臣不敢,為國為民,實乃老臣身為一國之相的職責所在,侯爺毋須言此謝意,老臣委實是擔不起。”簷冀遂做淡定狀頷了頷首道。
“誒,有什麼擔不擔得起的,本侯可是向來從不輕易言謝於人的,既是本侯言謝予你,還望簷相臣領了本侯這片心意才是,簷相臣如若不領了本侯這片心意,那便是你看不起本侯。”上官瑾年望了望簷冀,看似玩笑一般,實則形同命令。
“既如此,那老臣……便斗膽在此領了侯爺的一片謝意。”
躊躇猶豫片刻後,簷冀只得硬著頭皮領了上官瑾年的這番言謝之意,也順勢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誒,對了,說到父帝於除夕夜宴之上遇刺一事,本侯有一事尚且不明之處,還想趁此機會,同簷相臣你,問個一二,以此來解心中困惑才是。”上官瑾年忽的故作嚴謹一般的正臉問道。
“侯爺有話且問便是,簷冀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簷冀遂彎著身子弓著腰,似是畢恭畢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