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可是醒了??”

床榻之上,上官瑾惺忪了睡眼,緩緩的睜了開來。

“父帝??!!!/君上???!!”

一時間,眾人轉憂為喜,都跪圍了上來?

“朕睡了多久。”上官麟捏了捏自己個兒的眉心,悵然問道。

“君上睡了有好一陣了,可把臣妾給嚇壞了。”望著床榻之上一臉慘白病容的上官麟,菀芷不由得小聲抽泣起來。

“不哭了,瞧著,朕不是沒事麼,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一般,哭啼啼的作甚。”上官麟顫抖著胳膊伸出手去仔細的給菀芷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漬好心安慰道。

“君上一番昏睡,自是不知,可把臣妾給嚇壞了。”菀芷隨即緊握著上官麟的手哽咽著顫抖道。

“扶朕起來。”

說罷,菀芷徑直將上官麟攙扶了起來,又取過一枕軟墊,靠在上官麟的腰間,於是,上官麟便就這麼斜倚著軟墊臥於床榻之上。

“瑾年,到底發生了何事?朕記得除夕夜宴之上,不是一切都還好好的麼?怎麼會有刺客中途行刺朕?”上官麟揮擺著手叫過了上官瑾年前來詢問道。

“瑾年不知,只是這一眾回鶻人士,是兄長安排進宮的……”上官瑾年跪拜於上官麟跟前一臉無奈道。

“瑾瑜……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問及如此,上官麟不禁蹙了蹙了眉頭。“瑾瑜,你可有話要說?”

“父帝容稟,就連瑾年都知道這群回鶻人士是兒臣安排進宮給父帝除夕夜宴增色的,這事兒非但瑾年知曉,簷相臣也知道,甚至這夜宴之上的眾人都知曉,試問在這種眾所周知的情況下,兒臣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再去派了刺客前來行刺父帝,還是說,簷相臣,乃至於瑾年,都是兒臣的共謀??這予兒臣實在無益啊父帝!!還望父帝明鑑!!”上官瑾瑜隨即跪拜過來解釋道。

“哼!諒你也不會做出這種逾越之舉。”上官麟臥於床榻之上不禁冷哼了一聲。

“兒臣自是不敢逾越的,更不曾有過弒君殺父的念頭,還望父帝明鑑!”上官瑾瑜隨即俯身叩拜道。

“君上,瑾瑜自是有些事做的確是糊塗了些,可是他也改過自新了,做不出這弒君殺父的混賬事的。”菀芷也於一旁好心勸慰道。

“瑾年!”上官麟遂即朝著自己個兒跟前的上官瑾年吩咐道。

“兒臣在!”上官瑾年遂抱拳於一旁侯著。

“查!給朕查!給朕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這般烏煙瘴氣的搞鬼!!”上官麟隨即大袖一揮道。“為首的刺客,已然抹了脖子,自是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些個回鶻人,不是還剩下了幾個麼,給朕查,就從那些回鶻人士裡面,給朕好好查查,朕不信撬不開他們的嘴來,給朕好好問問!好好的審審!!給朕問清楚嘍!也給朕查明白嘍!一定要問出,在他們背後,是何人指使所為,又為何挑在這除夕夜宴之上來行刺朕!!”

“瑾年遵旨。”

說罷,上官瑾年便鄭重其事的退了下去。

“簷相臣,瑾瑜。”吩咐完上官瑾年,上官麟又將上官瑾瑜同簷冀二人喊到了自己個兒的床榻跟前。

“兒臣在/老臣在。”話間,上官瑾瑜同簷冀二人,自是不敢有所輕懈地侯在了一旁。

“朕於夜宴之上遇刺一事,尚有諸多疑點,亦有許多不明之處,此事,雖不是你二人所為,朕也不信是你二人所為之,只因此事與你二人自是少不了關係,從即日起,你二人於各自府中禁足,無旨無詔不得擅自外出,是非功過,一切留待瑾年將此事查明後再說。”上官麟隨即大袖一揮叱令道。

“兒臣……”上官瑾瑜望著上官麟,言語急切之處,似是要為自己好好辯解一番。

“怎麼?你可是有話要同朕說?”上官麟斜眯著眼,輕蔑地瞥了一眼上官瑾瑜問道。

簷冀見狀,因著言多必失的緣故,趕忙扯了扯上官瑾瑜的衣角,示意他就此作罷。

“兒臣沒有。”上官瑾瑜這才硬著頭皮嚥下聲來。

“既如此,那就各自回府吧,這是朕對你二人的要求,更是聖諭。”上官麟淡然一說道。

“是,兒臣/老臣遵旨。”

說罷,上官瑾瑜同簷冀二人這才悻悻的退了下去。

望著上官瑾瑜同簷冀遠去的身影,床榻之上的上官麟皺著眉頭不禁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要置朕於死地呢,瑾瑜,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