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晞這才又俯身仔細摸了摸那隻野兔子,邊摸著它邊在其耳邊喃喃細語道。

隨後,澤淵便抱著兔子拉著初晞,自尋著一處乾淨地方盤腿坐了下來,又徑直從自個兒的懷裡掏出了一瓶藥散就開始學著醫師那般像模像樣的給那隻野兔子開始敷起藥來,敷完藥後又從自己袍子上扯下來一塊布子,纏繞在那隻野兔子的傷口處,纏了個嚴嚴實實,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好了。”澤淵包紮完那隻野兔子,頗為滿意般看了看說道。

“好了?這麼快?這樣就行了麼?不會再出血了麼?”初晞一臉懵地望著澤淵刷刷的動作下來,三下五除二的就將此事給搞定了。

“這就行了,也不會再溢血了,放心吧。”澤淵將那隻野兔子給初晞遞了過去寬慰道。

“小兔子啊小兔子,你聽到沒有啊,你沒事了,不過因為你傷口才敷了藥,疼一陣是肯定的,不過能活下來就自己很好啦!”初晞接過那隻野兔子,將其捧著捧於自個兒的懷裡,眸子裡盡是不諳世事的溫柔。

“澤淵少俠,慶功宴要開始了,還不過去?”此時,耶律師正捧著幾罈子好酒路過說道。

“耶律將軍先請,澤淵過後就來。”澤淵昂著頭望了望耶律師相視一笑道。

“趕緊的哦。”

說罷,耶律師只捧著幾罈子酒就往宴會走了去。

“走吧,慶功宴就要開始了,有好吃的哦。”澤淵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袖又轉過身望著初晞說道。

“那這野兔子怎麼辦?”初兒愣在原地,望了望懷裡的野兔子糾結道。

“等會兒我,我且去給你尋一個籠子過來,這樣就不怕這野兔子亂竄了。”

說著,澤淵徑直跑遠了,頭也不回的說道。

“瞧,我拿來了什麼?”約摸著一盞茶的工夫,只不一會兒,循聲望去,澤淵手裡提著一個小籠子疾步而來,朝著初晞眼前晃了一晃。

“你真就從哪尋來了這麼一個小籠子啊?”初晞坐在地上忙接過籠子仔細打量了起來,這籠子雖不大,大小確正合適那隻野兔子。

“數年前,我與侯爺駐守函谷,曾養過一隻狗來著,後來那隻狗死於疆場之上,我記憶中,狗死了,這籠子倒是還留著,我原尋思著這籠子會不會被侯爺給扔了,不曾想,這籠子竟還在。”澤淵忖著下巴想了想道。

“瞧著這大小正合適。”初晞自說著忙將那隻野兔子好生置於竹籠之中。“小兔子啊小兔子,這下,你就有個家了,可不能再亂跑了,你要乖乖的哦。”

“慶功宴就要開始了,走吧。”隨即澤淵便朝著初晞伸出手去莞爾一笑道。

“嗯。”初晞忙接過澤淵的手,藉著他的力站起身來說道。

校場之上,眾將士們,圍繞著通明的篝火,好不歡欣鼓舞,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於篝火之上,一隻烤全羊正架在火堆上“滋啦滋啦”的烤著,頓時香氣四溢,瀰漫在整個校場之上。

“眾將士們!今日圍獵之行,盡興而為!酣暢淋漓,痛快至極啊!來幹!”

高臺之上,上官瑾年站起身來端著酒碗瀟灑不羈地豪言著。

“承蒙侯爺關懷,我等盡興而歸!”

高臺之下,眾將士們紛紛站起身來端著酒碗麵向上官瑾年以示禮敬道。

“眾將士們毋須多禮,今夜,我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拘泥於尋常禮數,只為喝個痛快,吃的痛快!不醉不歸!”

只聽得上官瑾年一聲令下,此時此刻,眾將士們皆不拘泥於往常客套的規矩禮數,一時間,眾人之間亦沒了尊卑庶別之分,無不開懷暢飲。

日暮漸垂,夕陽斜沉,星移之間,夜幕降臨。

星河之下,校場內外,三軍齊聚一堂,載歌載舞,共賀狩獵之行,也慶勝戰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