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看的很清楚,青年的兩隻手扭曲似的耷拉著,百分之百斷掉了。

對方雖然沒明說什麼,但已經用實際行動給足了伍北面子,潛臺詞就是,人不是白被他帶走的,他傷過伍北,王朗也讓他付出個代價。

至於那青年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伍北不想知道,更懶得關心。

“最近聽說你玩的不錯,崇市勉強都能算一號。”

王朗遞給伍北一支菸吧唧嘴。

“混口飯吃,但凡能像您似的逍遙自在,誰樂意劍走偏鋒。”

伍北客套的回應。

原本他是很想問問對方,最近有沒有趙念夏的訊息,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勉強算一號”,說白了就是不認可,或者說他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讓王朗正眼相看,連王朗都看不上,更別說趙念夏身後的家人。

“時候不早了,送你回去,我得趕緊趕回臨縣給我兒子準備早餐。”

掃視一眼天空泛起的魚肚白,王朗睏意十足的打了個哈欠。

“我如果能抓到那小子其他的團伙,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伍北也沒過分糾纏,半真半假的客套。

“通知不通知都行,反正以你的性格,八成也不會讓那群混蛋玩意兒好受,我就為出一口氣。”

王朗哈哈笑道。

寒暄幾句,一行幾臺車沿著下山路,迅速駛出公墓。

...

早上六點多,伍北迴到醫院。

王海龍正趴在他的病床上呼呼大睡,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酒臭味,證明丫挺指定是沒少喝。

“唉,是人就有苦,只是苦不同。”

凝視幾眼熟睡的戰犯,他合衣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

表面朝著王海龍大大咧咧,好像是個只知道滿足口欲的大老粗,但實際上他並不快樂,尤其是在看到街上情侶成群結伴的時候,他那雙明媚的眸子裡總會莫名的黯淡下去。

儘管他從未說過任何,但伍北猜得出來,這應該也是個被感情傷的百孔千瘡的可憐人。

“回來啦?”

伍北這頭剛剛躺下,王海龍就彷彿有感覺似的,一激靈坐了起來。

“別跟我說話,你特喵的打了一宿呼嚕,我這才剛回來。”

生怕他糾纏自己一宿去了哪,伍北忙不迭瞪眼制止。

“得,那等你醒了再研究吧。”

王海龍蠕動兩下嘴角,苦笑著縮了縮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