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怡寧就這麼一路鬼鬼祟祟地爬到了紅色盒子的面前,她將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呆頭呆腦地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沒有狼人。

她是安全的。

湛怡寧這才鬆了一口氣,準備躲在樹神的背後看一看這個盒子裡裝著什麼。

可能是非洲人的血統太過於純正,湛怡寧在溪水邊洗了兩次手,手都要洗禿嚕皮就差焚香沐浴開始求神拜佛活動,她緩緩開啟盒子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

身後圍著她的喬哥和穆雲,也好奇地打量了過來,兩人看清楚盒子裡的東西之後,都不由得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非酋。”

兩人均是對湛怡寧的這個臭手下了一個深刻的判斷,湛怡寧手裡的盒子,幾乎可以說是空的。

那麼大的一個盒子裡,裝著的竟然只有一包棉花糖,還是她最不喜歡的草莓味兒,湛怡寧咧了咧嘴,無語到想把棉花糖丟進河水裡,讓它發爛發臭!

想了想,湛怡寧還是將棉花糖從盒子裡拿了出來,放進隨身的口袋中,放好。

她不喜歡,可以孝敬一下樹神它老人家啊,為了拿到這個棉花糖,哦不對是這個勝利品,樹神勞苦功高!

“砰!”

又是一聲槍響,緊接著槍聲之後的,是一聲悶哼。

湛怡寧想到了什麼,她猛地回頭去看,發現是穆雲一手捂著左側的肩頭,一臉疼痛地說不出話來的神情,鮮血緩緩地從她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鮮血刺痛了湛怡寧的雙眼。

手握著生殺大全的狼人對他們開始了一番突如其來的掃射,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打了幾人一個措手不及。

一旁的喬哥立馬就將穆雲牢牢地抱在懷裡,兩個人一個翻身,滾到了另一邊,而湛怡寧也蹲下身子,躲在樹神的背後。

當湛怡寧看到樹神背後的小花時,才想起來,樹神也是有生命的,如果它被子彈擊中也會疼的。

於是,湛怡寧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樹神的庇護。

在離開之前,她將手裡的棉花糖塞到了樹神的枝杈上,樹神愣了一下,啞啞地問道:“你要去哪?”

紅色盒子、槍聲,無一不是在告訴湛怡寧,這一場她自以為的舔包之旅,不過是狼人為他們所設下了一個圈套罷了。

而她,不僅自身難保,還將穆雲他們也牽扯了進來。

她懷疑,這個狼人並不是烏尼所指定的那一名,而是另外的,直衝衝地對著她而來的敵人。

湛怡寧藉著身子嬌小,而又敏捷的便利,躲藏於灌木之中,經常是往這邊兒丟一個石子,引來槍響,而她此時已經去了另一個位置。

就這麼一路機警地終於讓她摸到了這名狼人的大致位置,他在一間小木屋的二樓位置,槍聲正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湛怡寧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從小木屋的窗戶翻了進去,又輕手輕腳地將窗戶掩上,不漏一絲進入過外人的痕跡。

成功進入到木屋之後,湛怡寧順著樓梯一節節走了上去,突然,外頭一直掃射的槍聲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