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宣明答應了 。

而從前幾日,他見到湛怡寧之後,心中復仇的那個念頭忽然就淡了下來。

娶了孟瑤,他確實可以離大仇得報更近一步,可是他就違背了自己曾經發下的誓言,他的妻子只能夠是湛怡寧,其他人的存在都是對她的玷汙。

“對不起,從前是我做錯了,我不求你原諒我,只希望我們可惜重新開始。”

紀宣明輕聲地在湛怡寧的耳畔發誓道。

湛怡寧的耳朵動了動,就在紀宣明膽戰心驚地以為湛怡寧聽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就要醒過來的時候,湛怡寧咕噥不清地呢喃說道:“我想吃小餛飩,紀宣明。”

紀宣明怔了一下,隨即俊美的臉龐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一臉寵溺地望著熟睡的湛怡寧,無奈地輕輕搖頭說道:“還是一個小吃貨。”

翌日一早。

良好的生物鐘迫使湛怡寧在早晨七點鐘便自動地醒了過來,她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任由窗外的陽光直直地照射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光腳踩在被日光烘烤的有些溫暖的地板上,去找自己的拖鞋。

“我怎麼記得我昨天穿了拖鞋的?”

湛怡寧自言自語地說道。

“呲呲——呲”

她剛拉開房門,就聽到廚房那裡隱隱有聲音傳來,有賊?

託冷曦那瓶害人不淺的“可樂”的福,湛怡寧成功地喝斷片了,完全不記得昨天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又是怎麼被人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總而言之,所有尷尬的事情發生的人都是昨天的湛怡寧,絕對不是今天的湛怡寧。

詭辯論學的真好哦。湛怡寧同學。

湛怡寧輕手躡腳地走到廚房,隨手拿起放在角落裡的棒球棍,緊張地握在手裡,緩慢地向著那個背影靠近。

“呔!”

“吃小爺一棒!”

湛怡寧高聲喊道。

廚房裡正在盛粥的紀宣明右手一愣,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繼續動作有條不紊地將鍋裡的白米粥用勺子盛進小碗當中,然後漫不經心地斜了“做作”的湛怡寧一眼,涼涼地說道:“我就煮了一鍋粥,粥一會兒撒了就餓肚子吧。”

湛怡寧不情不願地將手裡的棒球棒收了起來,眼巴巴地盯著那碗散發著香氣的白米粥。

她家的米,她家的鍋,她家的碗,怎麼煮出來比自己煮的要香些,難道大米粥還要看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