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怡寧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紀宣明,彷彿他剛剛說了什麼一句可怕的話語一般。

湛怡寧抬起手,試探性地摸了摸紀宣明的額頭,卻被紀宣明一把抓住,緊緊地攥在手裡。

小王十分懂事體貼地將車裡的連板拉下,徹底將車裡的空間一分為二,他在前頭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

湛怡寧疑惑地問道:“紀宣明,你沒事吧,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她認為紀宣明只是一時想事情想叉了,或者壓根就是沒有睡醒,湛怡寧耐心地開解道:“紀氏因為我的問題,也已經受到了其他公司的聯合抗衡,這已經不單單是我和高文靜之間的爭鬥了。你真的沒必要在這個關頭,同我結婚的。”

“我知道我們一定會結婚,我一定會成為你的紀太太的,我日思夜想都在盼望著,只是,”湛怡寧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睛裡寫滿了不贊同地神色,她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現在真的不是我們結婚的最好時機。”

紀宣明愛憐地其身上去,輕輕地吻住了湛怡寧說話的紅唇,慢慢地碾著,揉著。

每一下都是極盡溫柔。

一吻結束,兩人額頭輕抵,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曖昧味道,湛怡寧意亂情迷間,只聽見紀宣明鄭重地對著自己說道:“阿寧,結婚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了。”

他的語氣裡染上了一抹笑意。

“況且,紀氏也並不是任由他們所欺壓的小公司,不出兩日,事情必有反轉。”

紀宣明氣定神閒地說道。

那語氣,那架勢,說紀宣明是古代統領千軍萬馬的將軍也沒有人敢去質問。

湛怡寧在紀宣明這種胸有成竹的語氣下,只好答應了將兩人的婚期提前。

因為紀氏唯一的繼承人即將成婚的緣故,家裡一直都在不緊不慢地操辦著,所以很多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是聽到紀宣明忽然提議將婚期提前一事,還是讓他的父母多有微詞。

紀母不贊同地說道:“阿明,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不是不讓你和阿寧成婚,只是現在過多的曝光度,對她,對你們兩個不太好。”

紀母也已經多日沒有出去和別家的太太夫人們打牌了,就是不想從他們的口中聽到對自己未來兒媳婦的指責。

古人曾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她是見過湛怡寧不止一次的,湛怡寧那孩子的眼睛裡乾淨的異常,她是絕對不會相信,湛怡寧能夠做出那種推一個孕婦的事情的。

更何況,那人還是湛怡寧同父異母的姐姐,曾經的至交好友。

以湛怡寧的脾氣秉性,她只會以一種強勢的手段將所有人都踩在自己的腳下,只有自己過的足夠好。

那些人才會覺得生活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