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以為和自己斷了聯絡之後的紀宣明過的非常好,她在今天之前從未想過紀宣明會將自己的生活過的如此一團糟。

他變的自己都不敢認了。

紀宣明的臉消瘦了許多,本就稜角分明的臉現在連肉都快掛不住了,五官更顯凌厲之態,身上的西裝釦子也隨意地繫著。要知道,從前的紀宣明會將每一顆釦子都牢牢地繫好,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就出門見人。

湛怡寧還笑話過他,出門墨跡,像是要去結婚或者搶婚,有目的性。

整個人的氣質也一改從前,從一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變成了地獄走出來的頹廢之魔。

紀宣明心裡清楚,湛怡寧很少將一句話重複三遍,一旦她說到第三次,這就預兆著湛怡寧極大可能地生氣了。

哄不好的那種。

紀宣明掀了掀眼皮,涼涼地瞥了一眼湛怡寧,嘴裡淡漠地說道:“哦,是你啊。找我有事嗎?”

哦。

是你啊。

找我有事嗎。

這三句話中的冷漠程度,令湛怡寧怔住了,她久久地沒有回過神來,最後還是紀宣明身後包廂裡的朋友站了出來,他不明所以的看著走廊裡站著的三個人,疑惑地問道:“老紀,你跟他們認識啊?認識的話就叫進來一塊兒喝酒啊。”

“不認識。”

紀宣明十分冷淡地說出了這三個字,便擦著湛怡寧的肩膀,從她的面前直直地掠過,連一個留戀的眼神都沒有留給湛怡寧。

湛怡寧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紀宣明的衣袖,可是卻被紀宣明態度不容置喙地一把推開,將她推到了牧明朗的懷中。

“紀宣明!”

湛怡寧再一次叫著這個名字。

紀宣明聽出來了湛怡寧這一次決絕地話中意味,如果他再不回頭,兩人就真的無法回到從前了,然而,紀宣明仍舊向前走著,一步不停。

湛怡寧眼中的失望和苦澀在她親眼看著紀宣明將一名身形窈窕的女生攬進懷中,並側頭親吻上去的那一刻後,徹底地崩潰了。

湛怡寧的指甲掐進了肉裡,滲出一滴鮮血滴到了光潔如新的地板上,快到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一滴血。

“我們走吧。”

湛怡寧的唇瓣被咬的發白,眼睛酸了一下才說道。

回到寢室裡,湛怡寧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紀宣明的變化會這麼大,明明這一年半以來她所聽到的全都是關於他的好訊息。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湛怡寧忍不住掏出手機,向好不容易同紀宣明考入同一所大學的陸思發去了簡訊,自從湛怡寧“改邪歸正”之後,就努力的帶領著她昔日的小團體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成為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才。

而陸思,恰恰是其中的一匹黑馬,誰能夠想到昔日的小太妹,竟然有朝一日搖身一變憑藉著出色的花滑天賦,考入了華清大學。

“陸思,紀宣明升入大學之後,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