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的唯一的繼承人來到自己的家中,突然上門拜訪還讓她驚訝了一番,沒想到這百年世家,被所有人精心養大的紀宣明並沒有傳聞中如此的高傲,甚至是還有幾分當今少年人難得的知進退、懂事理。

她還有幾分嫉妒紀家了,養出了這麼優秀的紀宣明,還處處壓著牧明朗一頭,怎麼她家就沒有養人的本事呢。

“你怎麼在我家?”

湛怡寧剛將拖鞋換好,將為高文靜準備的拖鞋從櫃子裡拿出來,就這麼一抬眼的功夫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家客廳裡,手裡捧著一杯茶盞,同湛母談笑風雲的人不正是紀宣明嗎。

他什麼時候已經不知不覺地入侵到了自己的家中。

“怎麼說話的這孩子,真是,平日裡被我慣壞了,小明阿寧她平常不是這樣的。”

湛母連忙對紀宣明解釋道。

“沒事的,阿姨,我跟阿寧是好朋友,不會在意這些的。”

紀宣明一方面既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另一方面則是宣告了他同湛怡寧的關係親近到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情的程度。

牧明朗看到紀宣明的一剎那,整個人都支稜了起來,他脫口而出的問道:“你該不會是來抓我的吧?”

紀宣明含笑望著面色不善地牧明朗,故作不知地問道:“我來抓你什麼,你怎麼說的話我聽不太懂呢?”

牧明朗:“......”

“行叭。”

紀宣明明知故問,明明知道自己為什麼離家出走,還偏偏問什麼都不說。

牧明朗剛想跟著湛怡寧和高文靜他們上樓去,就被紀宣明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身子擋住了路。

牧明朗:“?”

“你幹嘛?”

牧明朗語氣不善地問道。

“我能幹嘛?我還想問你呢,兩個女孩子去臥室,你跟上去做什麼?”

紀宣明看了一眼去廚房為他們準備晚飯的湛母,聲音低沉地問道。

牧明朗的拳頭硬了硬了硬了,還偏偏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他只好硬生生地跟著紀宣明一同在樓下的客廳裡看了兩個小時的電視,才終於等到了湛怡寧他們下樓。

飯畢,牧明朗想找機會跟湛怡寧說幾句話,好不容易才想方設發拜託了高文靜將紀宣明支開。

“湛怡寧,你等一下。”

牧明朗對著拿著碗筷準備放進洗碗機的湛怡寧,出聲喊道。

湛怡寧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將洗碗機開啟,然後懶懶地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問道:“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說吧。”

“你......算了!我那天跟你打完賭之後我就後悔了,你就當那個賭咒不存在吧。”

牧明朗飛快地說完了這句話,然後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已經開始下意識地會去關注湛怡寧的反應以及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