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這個名字在整座皇宮中都是一種禁忌一般地存在,如果不是當年跟著主上一起從鹹長山上下來的邰乙還有臺柳偷偷地向他科普過湛怡寧這個名字,他恐怕還一直以為這是宮鴻熙的殺父仇人呢。

其實也差不多,是一段孽緣,糾纏了十年之久的孽緣。

“主上,萬一人家就是想要裝嫩,才沒有梳婦人的髮型呢?”

十一心直嘴快,偏偏還就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多嘴說道。

果不其然,宮鴻熙聞言更加怒火中燒了,他眼睛陰沉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冒出火來。

“這個月俸祿全扣了,回家吃自己吧!給老子滾出去!”

十一癟了癟嘴,還想再為自己的小錢錢辯解幾句,他的老婆本攢了那麼久無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少掉一部分,他好難過,難過的想要這天趕緊破一個窟窿,把宮鴻熙砸死。

哼!

十一昂首挺胸地從正門走了出去,一個眼神都不留給宮鴻熙。宮鴻熙則是很快從自己那個擰巴的怪圈裡走了出來,笑得如沐春風一般。

湛怡寧是特意來白城觀賞宮鴻熙的第一屆選秀的,登基十年了,後宮裡一個妃子都沒有像話嗎,成何體統。

還別說,託了宮鴻熙的光,他們這次住在福來客棧最好的客房,周圍的百姓由於宮鴻熙敞開言路的政策,也是有趣至極,靈魂都鮮活的很。

這次,湛怡寧一邊嗑瓜子,一邊聽福來客棧底下的百姓們議論了幾嘴,宮鴻熙據說打算一下子選二十位妃嬪呢,好大的口氣,也不怕自己腎虛。

湛怡寧依靠在窗邊,將窗戶大大地敞開著,不禁插了一嘴說道:“那位竟然一個妃子都沒有?”

別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吧。湛怡寧猜測道。

“姑娘你是外地人吧?”

一位牙口伶俐專門賣橘子的大媽仰頭問道。

湛怡寧四下瞅了瞅自己,穿的衣服料子也是最好、最舒適的,她長的也不難看,怎麼這位大媽就知道自己是外地人了。

難不成她什麼時候露出自己鄉下人的本質了?

“哎呀姑娘你不用看自己了,你長的比那菩薩娘娘還美呢,姑娘你有所不知,咱們這位皇帝真真是那叫一個痴情啊。要不是我早生了那麼幾年一定要擠破腦袋也要進宮啊。”

大媽懷揣著一顆少女心,緊緊地捂著胸口,眼神眯成了一條縫彷彿已經見到自己成為妃嬪的場景了,她心動不已地感慨道。

再看周圍的其他人,俱是一副掉入了溫柔陷阱的模樣。

湛怡寧:“?”

湛怡寧不由得追問道:“大姐,此話怎講啊?”

哎你們不要因為我是鄉下人就哄騙我哦!

“咱們這位皇帝,後宮形同虛設,在他登基當年便同日立下了一位皇后,對外宣傳皇后不愛皇宮雲遊去了,只是我們老百姓都私下裡猜測皇后已經......”

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