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媳婦最大。聖旨?聖旨是什麼,不過是擦屁股紙罷了,還是老婆的話最重要。

宮鴻熙這麼地認為道。

然後,二人翻身下馬,大跨步地走向城門口。

“湛愛卿,這次做的不錯。”

從城牆上緩緩走下來的司南看著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湛怡寧,誇讚道。

等到司南終於走下了最後一級臺階,他淡淡地望著像是守護神一樣杵在湛怡寧身邊的宮鴻熙,絲毫沒有親戚之間那種血緣關係的親近語氣說道:“你也來了。”

宮鴻熙行了個禮,平淡無波地回應道:“草民宮鴻熙參見陛下。”

然後,這二人就開始漫長的一段對視過程,湛怡寧等得花都要謝了,也沒有等到他們的下一句話。

最後還是湛怡寧擰著眉,木著一張臉對司南開口道:"陛下,日頭太大,不如我們進宮慢慢聊?"

她怕自己再不開口打斷這兩人,他們這對兄弟可以對視到天長地久無窮盡。

進了皇宮,湛怡寧整個人崩得像是一柄利劍,她目不斜視地聽著這哥倆你一言我一語地冷漠對話。

“這些年你還好嗎?”

“很好,多謝陛下關心,您的身體如何,姨母安好否?”

“都好。”

......

湛怡寧感覺自己的頭頂飛過無數只烏鴉,嘎嘎嘎的吵人的緊,她晃晃腦袋將裡頭的水都倒了出去,惹來殿裡其他兩人詫異的目光。

湛怡寧摸了摸自己的頭,擺正位置然後認真地說道:“陛下,你要求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那麼我即刻就回鹹長山了,我們永別了。”

語氣之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什麼生死離別呢。

宮鴻熙也跟著嚴肅地保證道:“陛下,阿寧答應您的事情已經完成,請放我們離京吧。”

司南平淡無波地看了他們一眼,坐在他高高的金貴龍椅上,慵懶又帶有帝王氣勢地說道:“宮鴻熙,你可知道以你的天資以及身份,留在西康在朕身邊可以做到什麼職位嗎?”

湛怡寧不贊同地盯著司南,她還沒來得及懟上些什麼就聽見宮鴻熙自己拒絕道:“陛下,草民知道是您的好意,可是草民跟阿寧都志不在此,無意於仕途。”

湛怡寧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她得意洋洋地望著司南,舔了舔嘴唇,聽著宮鴻熙說的這些關於他們未來的話語,湛怡寧只覺得自己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得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