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鹹長山上。

"教主教主,這土豆怎麼種啊?"

“教主!這炒糖色是什麼呀?”

“宮鴻熙!該死的小明又把廚房給我燒了,你快過來看看這個熊孩子吧!”

躺在一張寬大的躺椅上,手邊還擺放著一盞茶壺,翹著二郎腿,臉上還假模假樣地蓋著一本傳記書的宮鴻熙像是個步入退休生活的老大爺,他聽見山谷裡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叫嚷聲,只當做沒有聽見,充耳不聞。

然而,湛怡寧能放過他嗎?

湛怡寧單手提溜住了宮鴻熙的耳朵,在他“啊啊啊”的反對聲中,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地說道:“堂堂魔教教主竟然連個五歲孩子都管不住,嗯?要你有什麼用!”

湛怡寧的心情不是很爽利。

自從一月前臺柳在眾人面前公佈了真相之後,鹹長山的小土匪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想著重新將魔教發揚光大,於是乎,宮鴻熙就被趕鴨子上架成為了魔教教主。

雖然他們教每天研究的都是如何種樹、種菜、做飯之類的家居日常,但是好歹手底下算上老弱婦孺竟然也有了六七百人之多。

宮教主可是風光的很。

再風光的教主到了湛怡寧手裡,也只是一個整天光會吃不會做菜的廚房白痴,所以宮鴻熙的日常任務便是種樹,今日他好不容易偷了一會懶,想著廚房有兩個早熟的小朋友小明和小花在,廚房那裡應該鬧不出什麼大的亂子。

偷得浮生半日閒的代價就是一個不留神,小明和小花把寨子裡的廚房給點燃了,湛怡寧正組織著寨子裡的女子學習劍術,抬頭一看山頭上全是滾滾濃煙,這才怒氣衝衝地找了過來。

“疼疼疼,阿寧你鬆手嘛!”

宮鴻熙撒嬌道。

細聲細氣像個文弱書生,倒不像是可以使動那開天闢地的神劍“罪”的。

“哪兒疼?”

湛怡寧抬了抬頭,臉色略微收斂地問道。

“是你手疼,阿寧我心疼你呢,別揪耳朵了,我擔心你手疼。”

宮鴻熙無法,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快去滅火,然後限你一日內將廚房給我恢復原樣,不然大家就天天一塊吃土豆吧。”

湛怡寧瞥了一眼宮鴻熙,目光沒有停留太久,她收斂了幾分微微翹起的嘴角,嚥下自己剛剛還想說的話,然後板著一張臉,粗聲粗氣地威脅道。

“好好好,”宮鴻熙哪敢拒絕湛怡寧的要求,他連聲答應道,“阿寧啊,寨子裡是不是有人要過生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