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湛怡寧不知道賀永年會哪天回家,這幾天的夜裡她都會留下一盤熱騰騰的包子帶回家,就為了賀永年回來能夠嘗一嘗她所製作的灌湯包。

在她的心裡,她更願意認為這是一種暗戳戳的炫耀。

“你做的?”

賀永年有些吃驚,他記得自己離開家之前,湛怡寧還是一副 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模樣,連饅頭都要自己去熱,不然她看都不會去看一眼。

“怎麼?不服?”

湛怡寧看著賀永年這幅瞧不起自己的模樣,揚了揚下巴,驕矜地挑釁道。

“不敢不敢,那可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行,就讓我來嘗一嘗我們阿寧姑娘做的灌湯包是什麼滋味吧。”

樹上的十一:嗚嗚,我也想吃的,主母給我留一個好不好!

得到了賀永年的肯定之後,湛怡寧的心裡就愈發得意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個狗男人在場,她可能都會跳起來轉圈圈再打幾個滾的興奮。

湛怡寧揚了揚自己精緻小巧的下巴,態度十分傲慢地表示道:“喏,就這,我輕輕鬆鬆就賺了五兩銀子,我是不是可以贖身了?”

不過,為什麼“贖身”這兩個字從她嘴裡念出來就奇奇怪怪的,讓人怪容易想歪。

“抱歉,”吃過湛怡寧美食的賀永年現下卻有點兒不打算放她走了,他舔了舔後槽牙,不好意思地告訴她道,“我大隸國有一條限制就是為了對付像你的奴僕,三個月內不得擅自撕毀條約,而且——”

賀永年拉長聲音繼續說道:“你確定現在將這五兩銀子還我,你還能夠繼續做你的灌湯包?”

湛怡寧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出了真相。

“我知道啊,我就是試探一下你,沒想到你這個狗——”

嗶——

“你這個夠意思的公子打算再多收留我一段時間,阿寧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了。”

湛怡寧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朵豔麗大桃花般的笑容,她一邊訕笑著一邊佯裝要上前解開賀永年外衫的樣子,步步逼近著說道:“公子~奴家來伺候您更衣吧。”

那模樣,猥瑣極了。

賀永年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哈,還想跟我鬥,哼!之前是沒反應過來,現在本姑娘可不會再容忍你踩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湛怡寧銀鈴般的笑容迴盪在茅草屋中。

賀永年紅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將門緊緊地關閉,他背靠在門板上,摸摸下巴,輕輕地說了一聲:“好像白了點兒。”

湛怡寧似乎比他走之前膚色白皙了些,莫非是他家的風水養人?

“阿寧姑娘!阿寧姑娘在嗎?”

因為賀永年昨夜的突襲,湛怡寧今日起的晚了些,索性和張嬸討饒告了個假,休息一天。

她剛剛去水井邊打上了一缸水,還沒喘口氣,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嬌俏的聲音。

“阿寧姑娘?我是小翠啊。”

湛怡寧站在水井邊,想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印堂發黑,不然為什麼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一天,還能夠碰上視她如同情敵的小翠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