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說的對,我看這小孩根本什麼都不懂,就是來騙錢的。”

“我們這種有執照的人都不能去,還有誰能去?”

……

我的選擇剛落地,沒有被選中的那些所謂的大師們,紛紛鬧起不愉快來,嘴巴里不乾不淨的數落我。

看他們這副樣子,我也懶得伺候了。

只直勾勾地看著毛興旺,等著他發話約束這些人。

“你們的錢我會照付的。”

只見毛興旺隨意擺了擺手,那些人不情不願的就閉了嘴,這群自稱大家的人在毛興旺跟前這麼乖順,可見他這人的實力隱藏的很深。

“毛老闆,就請這位老先生和薩滿跟我一同到奈河吧。今天不做什麼,白天先熟悉一下地形,晚上再熟悉一下流程。具體撈屍還要過幾天,等月圓之夜。”

我將黑汪在家中安頓好之後,拖著自家的船帶著那兩人就準備往熟悉的奈河去了。

“小兄弟,我自己準備了船。”

老先生臉色沒變,薩滿臉上畫的花裡胡哨的,我倒也看不出來什麼表情變化,反倒是一直沒吭聲的毛老闆又開始準備作妖了。

他言下之意,要讓我在他的人眼皮底下做事。

“我的船隻載有緣之人,你的船想載誰都行。他們可以坐你的船,我的船隻作為嚮導。”

他求人辦事還敢拿喬,真是無語。

見我說話並不算很客氣,毛老闆臉色暗了暗。

“那就先這樣吧。”是那位黑衣老先生打了圓場。

我朝他笑了笑,他也衝我笑了笑。

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我的腦海中穿過,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又來了。

“老先生我們之前是見過嗎?”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他說了一句不著四六的話,我只當他在裝x,沒在過問。

畢竟幹這行的人都有點毛病。

行至奈河邊,他們二人自然而然的坐上了毛老闆自己的船,我就乘著自己的一葉小舟漂浮在河流上。

水波被我們激起,一圈一圈的盪漾著,像是走針的鐘表有著催眠人意志的作用。

“現在天氣不錯,視野也很好,你們可以往西邊看一下,那邊的小樹林中經常有我們自己村裡的人比試招式和拳腳功夫,所以有什麼奇怪的聲響,可以不用理會。”我抬手指了指西邊。

“東邊那片空曠的地,就是我們村子裡墨守成規給大家用來圍觀的,所以等打撈屍體那天,如果有很多人在半夜聚集在那裡,你們也不用害怕和多想,正常發揮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這種從城裡請過來的人膽子有多大,還是提前給他們打個預防針。

“奈河的水流不算湍急,而且連日來沒有下過大雨,所以不用怕這幾天晚上突然降雨會漲潮的可能性。對咱們的判斷應該不會有影響。”

我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些什麼,反正這兩個人都是毛興旺自己帶來的,都有所謂多麼厲害的名號,我只要不故意藏著掖著,把眼前看到的說給他們聽就是了。

後面久久沒有傳出聲響,我扭過頭去看。

只見那位全身黑色的老先生右手撫著鬍鬚,左手的手指飛快的掐算著。

而薩滿則是捏著一條綁著各種顏色流蘇的長鞭子在空中揮舞著,嘴巴里還嘟囔著什麼。

由於聲音太小,我也聽不清,可能這就是在做什麼法吧。

我沒見過這陣仗一直扭著頭看她,然後又見她突然從哪個地方摸出來一把紅紅綠綠的紙錢,一邊唸叨著什麼,一邊在手中撕碎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