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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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臣子的奏摺無聊到每天都給宇文冥寫請安摺子,恭請皇上聖安,皇上聖安,皇上聖體安康,恭祝吾皇聖安,偏偏宇文冥還得好脾氣的給回一個朕安,朕安朕安,偶爾還會加上一點旁的話,但是寫到後來宇文冥也是懶得回覆,只是兩個字朕安,宇文冥不厭其煩,那個臣子也是孜孜不倦,著實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宇文冥翻開摺子,看到的還是那個臣子寫著的請安摺子,宇文冥搖了搖頭,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佩服這個臣子的毅力,能夠這般執著的每日給宇文冥上請安摺子,可是宇文冥還不能訓斥他因為手下臣子關心帝王的身子是名正言順的事,如果宇文冥因此訓斥了臣子,那麼宇文冥就等著言官們上書訓斥宇文冥了。
宇文冥還沒有批奏摺批的太長時間,秦淮就輕悄悄的走了進來,叫了宇文冥一聲,宇文冥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鳳千雪,看到鳳千雪還安安穩穩的睡著沒有醒過來,然後悄然訕笑一聲心道:他也是有些疑神疑鬼的了,秦淮穿的自來是軟底靴,最是適合走路的,走起路來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所以宮中的太監宮女什麼的都是用的這種靴底。
所以本就不可能發出多大的聲音,宇文冥方才下意識的看了鳳千雪一眼也是因為下意識的行為,因為太過在乎鳳千雪了,所以對於鳳千雪的行為一舉一動都格外在意,也怕秦淮驚動了鳳千雪的好夢,所以才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宇文冥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宇文冥看了看秦淮,輕聲問道。
秦淮弓了弓腰,隨著宇文冥的聲音,也壓低了嗓音,然後回答道:“皇上,殿外羅素羅公子來求見,說是已經有件事想要求皇上幫忙。”
宇文冥輕笑一聲,說了句:“羅公子竟然有事情求我?他不是一向清高的很嗎,我還以為他試那些什麼都像是阿堵物,這次來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因為想明白了,這點我可是不信,這種人自己心裡想了什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說出來,更何況,這種人的一種想法從來可不會輕易改變,秦淮,你信不信,他這次來要麼是真的要有事相求,要麼嘛,呵。”
“要麼就是來消遣我的,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事,就算是有事相求,有物想要,但是我覺得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容易尋得的東西,也罷,既然阿晚已經說了,那朕也不能食言,君王一言九鼎,總不好讓一個大夫笑話了去,況且,就算是他求一些什麼天上地下都難尋的東西,我也沒有法子給尋來,只要是我能夠找得到的,自然是會給他找到,讓他進來算了讓他到偏殿裡去等我吧,等我看完這一本奏摺就過去,先讓阿晚好好休息。”
秦淮彎了彎腰,輕聲應了聲是,然後宇文冥又接著說道:“對了,壽康宮那邊的人手可以撤了,給太后娘娘放進口風,就說皇后娘娘懷孕了,等醒了之後就去給她請安,然後這一段時間裡昏迷的事不要告訴她,就說皇后娘娘在鳳棲宮中閉關,不見任何人,如果太后娘娘問是什麼原因就說是被我氣的,這麼說就行,不用大驚小怪。”
秦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把最後嘴裡那一句話嚥了下去,然後宇文冥點了點頭又重新把頭埋進了重重的奏摺堆裡,秦淮見狀悄然退了出去,臨走了還不忘了給宇文冥把將要用完了的硃砂重新裝上了一些,然後才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羅素一見秦淮出來了,眼中一亮,還不等他說話,秦淮就說到:“羅公子,請隨老奴來,皇上請您現在偏殿等一等,皇上現在身邊的奏摺不少,等等批的差不多的時候就過來了,畢竟皇后娘娘剛剛醒轉,因為這兩天一直把精力都放在了怎樣讓皇后娘娘醒轉的這上面,所以對於奏摺的方面做的就不太好,言官們的嘴您想必也是知道,所以說您還得再等片刻。”
羅素隨之笑了笑沒有說話,畢竟是有事相求所以說羅素也不能要求太高,更何況宇文冥還是一國之主,有著正經的國家大事,實在是不能為著他的這麼一點事就拋下自己國裡的奏摺過來聽他說的話,他又不是人家的客卿,也不是宇文國中的醫者,只不過是給鳳千雪解了一個毒,實在是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對宇文冥挾恩以報。
其實,羅素就算是對宇文冥這樣也是沒什麼宇文冥這個人,讓人對於他的情誼他是決計不會忘記,更何況羅素救得人是鳳千雪,鳳千雪對於宇文冥的意義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所以說羅素對於宇文冥來說他的恩情只能更加重而不可能是更輕,不過羅素並不是那般作為的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不知好歹的事情,也不可能因為宇文冥好脾氣就欺負人家。
雖然說宇文冥也不是那種脾氣那麼好的人,平時對你好些可以,朝堂上的大臣就算是做錯了一些事那也是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也沒有人一開始做一件事就能夠做成功,但是若是那些個人因為看著宇文冥不批評他們就肆意妄為,那可真是看錯了,宇文冥狠起來的時候也是很嚇人的,真正有人見了宇文冥懲罰人的時候肯定不會覺得宇文冥好脾氣了,不嚇的屁滾尿流那可真是涵養膽量一流了,若是真如此,那這個人離著真正的大成也就不遠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呢,原本宇文冥剛剛坐上皇位的時候,尚且年輕氣盛,因為剛剛從廝殺中出來,整個人難免會有一些戾氣,有一個言官因為看著宇文冥年少,又加上他剛剛坐上皇位,那個言官覺得他的位子還沒有坐穩,所以肯定不會拿他們這些老大人開刀,所以說起話來很是肆無忌憚,甚至於把無知小兒這種混賬話都能放在嘴邊說。
他身旁的人也曾經是勸解過,但是那個言官覺得自己資歷老,再加上宇文冥一直對於他的言論沒有放在心上,所以說那個言官就更加肆無忌憚,說起話來那可真是口若懸河,侃侃而談,真的就像是把整個金鑾殿當成了他一個人的言堂,而宇文冥則是一言不發的看著那個言官在說話,以此一個月後,那個言官突然間被人發現了驚天醜事。
事情的經過是什麼呢,是那個言官的親弟弟在調回京城的時候,剛剛回家,還沒來得及同家中的新婚妻子說一聲,匆匆忙忙就回來了,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回家看到的就是那個言官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兩個人赤條條的躺在他們曾經成親的那個拔步床,這樣的情景被言官弟弟看在眼裡,怎麼可能忍受的了,更何況那時候他的身邊還有眾多給他接風洗塵的同僚。
所以說,當時那個言官的弟弟就要暴起殺人,不過還好被隨行的同僚們攔住了,但是還是讓言官弟弟把言官的一條胳膊給卸了下來,還沒等到怎麼樣,言官六十多歲的老母親衝了出來然後對著言官弟弟就是一通好打,隨行的人都被打懵了,就連言官弟弟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就待在哪裡一動不動,最後還是一個同言官弟弟交情不錯的翰林院的幹事看不下去了,伸手拉開了言官弟弟,就這樣還被言官的老母親抓住了把柄是的一同罵聲。
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難道位老母親應該打的人不是言官嗎,莫不是打錯了?但是這位老母親雖然年紀大一些,可是看她打人的時候用的手勁那般大,實在是不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太太應該有的樣子,聽了一頓之後才知道,原來言官和自己的弟媳兩人苟合的事情言官母親也是知道的,她要打的也是言官弟弟,無他,只因為言官弟弟打了言官。
原來在言官母親的眼裡,言官弟弟就像是不是她的親生兒子,雖然兩個人都是言官母親生下來的,但是因為方面言官母親生完言官弟弟之後身材樣貌都沒有恢復好,所以他們的父親就不喜歡他們的母親了,致使這個老太太就有些心理變態,覺得是言官弟弟毀掉了她的生活,若不是當初這個老太太的婆婆,也就是言官和言官弟弟兩個人的祖母,恐怕言官弟弟也活不到現在。
不過還好,言官弟弟長大了之後讀書上很有天分,比著他的兄長更是多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位老太太看著言官弟弟於他兄長的仕途很有幫助,所以又開始讓他搬回來住,美其名曰說是讓他盡孝,不過因為言官弟弟放心不下他的祖母,所以就只是把他的新婚妻子放了回來,就當做是給他盡了孝心,但是言官弟弟也是隔三差五的回來陪伴一下妻子,免得妻子新生不滿,不過每次回來的時候他都有些覺得新婚妻子的態度有些不一樣,好像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