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會收到“無”轉過頭來的笑容,以及口中輕輕吐出來的兩個字:“騙子。”

說好的我們都是怪人……騙子。

女孩無比自責和愧疚,或許是這種愧疚感在作祟,她不停的揹著父母收集關於抑鬱症的資料。

填報大學志願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心理系。

她知道“無”的父母不會給“無”看病的錢,而她也沒有這樣的經濟基礎。

“無”看著騙子女孩的離開,以及剛剛死去的父母,呼吸愈發的困難。

……

離開的女孩的努力的學習著關於心理方面的知識,瞭解這方面的病症。

當幾年後女孩學成歸來,得到的卻是“無”早就離開的訊息。

小鎮裡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女孩不知道“無”會去哪裡,但是她記得“無”說過,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母親,他的願望就是死。

而女孩從小鎮的人們口中得知“無”的得知“無”的父母在她離開後已經死去。

女孩哭了。

在她瞭解抑鬱症更多的同時,對“無”已經沒有了恐懼,更多的是心疼和歉意。

女孩去“無”曾經居住的房子裡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無”留下的東西。

時間痕跡停留在一本日記上。

“第一天遇見她,拜託她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怪人。”

“再一次遇見她,拜託她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怪人。”

……

“騙子。”

……

“剛剛吃下安眠藥,趁我還能拿著筆……想對你說:謝謝。

剛剛似乎看見了你,在最後一刻我居然才明白,人世艱難,仍有光明。”

“無”在女孩走後就看到了被女孩父母扔出來的關於抑鬱症的書籍。

女孩看著那本日記,泣不成聲。

又是一年過去,女孩成為了一名專業的心理諮詢師,隔著診所的玻璃,似乎看到了記憶裡那人側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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