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宮,夕陽西下,金霞鋪染琉璃瓦愈顯輝煌。

小鑫殿,一張圓桌上頭擺著熱騰騰菜餚,都是才新鮮出鍋。

「來嚐嚐這個肉末豆腐,我加了河西那邊一種香料,味道格外不同,趁熱吃。」

這位親自端菜上桌的,是圓艏的大女婿,俞代青,襯衣袖口捲起來,筠褲皮帶扎腰,瀟灑裡笑容又極親切,沒錯兒,這一桌兒菜大半都是他親自操刀。.bμν.

桌上坐著些誰呢?可了不得,圓艏的兩個女兒,小女婿,可謂頂級家宴了。對了,再加一個馮鮮,分量更重。

「姐夫,你辛苦了,坐下來休息吧。」程飛幼起身笑著說,

俞代青壓壓手,「坐坐,我獻醜也到這裡了,鮮兒,別客氣,嚐嚐啊。」招呼馮鮮,瞧這稱呼,就是私下裡的暱稱了。

馮鮮微笑提筷,「那我就不客氣了,好久沒嘗你手藝了。」

盛滿盈也就是圓艏大姑娘嚐了口那豆腐,「鹹了。」直說。

她老公一勺舀起一點也嚐嚐,「哎呀,是不是鹹了點。」

小姑娘不客氣開口,「姐夫,你最近重口味吃多了吧,這香料就夠鹹了,還撒鹽。」

「滿徽,」程飛幼喊聲老婆,

俞代青笑著直襬手,「滿徽說得也沒錯,這段時間在河西那邊駐訓,它那邊口味是重,重鹹重辣,我那一開始肚子都受不了……」說著拍拍精窄的腹部。圓艏兩個女婿絕對都是精挑細選的人中龍,家世頂尖,模樣頂尖,嗯,心眼兒也頂尖。

桌面上開始聊些家常,

圓艏這兩個姑娘呢,一小不親也不遠,都蠻有個性就是。

滿徽喝了口果酒,看向她姐,「姐,今兒這一餐該說正事兒了吧。」畢竟是長姐,這口還得她開。

滿盈是個理科女,她比滿徽還極少出現在世人眼,總在實驗室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可這姐兩兒對唯一的侄兒那絕對是一致的愛護,她們的弟弟死得早,留下這根獨苗,父親也把全部的希望放在金溪身上,一小都拿「女孩兒」來打掩護保護他了,可想而知這份心!

金溪快十九了,他不可能一輩子當個「女孩兒」吧,金溪的天資和能力一家人也看得清,他很獨立,什麼時候想捅破這層偽裝,包括圓艏都是這個意思:隨他。

不久前,金溪與爺爺談起過這件事,過了十九,他想甩掉這層偽裝了,家人肯定支援。

現在圓艏出訪,金溪突然與兩個姑姑說起,想在春節前就恢復男兒身。姑姑們也是完全任他,自是全力支援,於是有了這次家宴,主要目的:告知馮鮮。

馮鮮,他特殊的位置不言而喻,主要還是因為前一段兒金溪與他有過過節還受過嚴厲的懲罰。這也是金溪主動提出,要鄭重跟馮鮮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