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宸殿?”​許繡均揣著明白裝糊塗,“不知是哪個下人的房間?”

“回太妃,是……禹側妃貼身侍女落葵的房間。”​

“落葵?”​許繡均看了一眼禹靜棠身旁的侍女,“是你吧。”

“回,回太妃,是奴婢。”​落葵趕忙站出來跪下道。

“謀害王嗣,意欲何為?是不是你家主子指使你的?還不從實招來。”​

“奴婢,奴婢不知這藥粉為何會在奴婢房中,禹側妃也從來都沒有做過對王妃不利的事情,請太妃明察。”​落葵有些慌張。

“來人!給本宮把這奴婢拖下去,打到說實話為止!”​

許繡均說完便上來兩個侍衛​就要將落葵拉下去打板子。

“住手!”​禹靜棠走到落葵身邊,跪了下去,“不關落葵的事,這一切都是臣妾指使的,與落葵無關。”

“好!禹側妃蓄意謀害王家子嗣,按律當斬。落葵受禹側妃指使,罪不至死,拖下去五十大板。”​許繡均說話時時不時地向盛連朔那兒瞥了幾眼,想試探盛連朔與禹靜棠的關係。

雖然盛連朔心裡很亂,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讓許繡均看到。

“許太妃,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與落葵無關,求您放過落葵吧。”​禹靜棠向許繡均磕了個頭。

“呵,禹側妃還真是重情重義。藥是落葵下的,本宮怎麼可能饒了她。來人!”​

“許太妃!”​此時盛雲枝突然站了出來。

許繡均靜靜地看著盛雲枝,看她還能掀出多大的水花。

“藥是朧溪下的,這包藥粉不過是朧溪剩下怕被發現才託禹姐姐藏在宣宸殿的。朧溪看不慣季春半專寵,不想讓她生下王兄的孩子,所以才下藥的,太妃若是想罰便罰朧溪吧。”​盛雲枝自然是信得過禹靜棠的,不能看著自己的好朋友白白被人誣陷便主動站出來替禹靜棠頂罪,至少自己有個郡主身份,能比禹靜棠判得輕一點。

​這藥是許繡均讓人藏在落葵住處的,她倒也沒想到盛雲枝會用這種理由站出來替禹靜棠頂罪。

“好,既然是郡主承認的,那倒是本宮冤枉禹側妃了。”​許繡均轉身看向盛連朔好奇他會怎麼做,“王上,這郡主犯錯也應當按律法處置吧。”

盛連朔還是沒有說話,許繡均便當他是預設了​,剛想說話,傅堯卻也站了出來。

“許太妃,藥是臣找來的,臣怕王妃將孩子生下後,季家一手遮天,對紹崇構成威脅,這才害了王妃,使其流產。”​傅堯沒想到盛雲枝會出來頂罪,想不到別的方法幫盛雲枝,情急之下自己也站了出來。

不過在當時的情景下,盛雲枝並沒有看出來傅堯是想保護她。

“胡鬧!”​盛連朔終於不再沉默了,“這罪是你們想頂便頂的嗎?你們知道謀害王嗣是什麼罪名嗎?一個個的就都那麼想死?”

大殿上一下子靜了下來。

“你們幾個都給本王回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出寢殿。這件事情等刑部查明後再做決斷。”​

“是。”​

眾人都退下了,留盛連朔一個人站在大殿上。盛連朔本以為許繡均會將證據隨便藏在一個地方,沒有想到許繡均會將它藏在宣宸殿來試探他。

還好藥粉的事情牽扯了不止禹靜棠一人,這樣一來倒也好辦。​

只要盛連朔想要出手,刑部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這事安在了別人頭上,禹靜棠和盛雲枝還有傅堯都洗清了罪名,幾日後便被解除了禁足。

許繡均那也沒有試探出什麼,畢竟這件事牽扯了不止禹靜棠一個人​,盛連朔保盛雲枝也是人之常情。

季春半被害流產的事不久也被人們給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