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兇狠的大哥一問,出於自保心理,鄧南慌忙道:“沒…沒有…”

帶頭大哥狠狠拍桌,瞪著牛鈴一樣的眼珠,厲聲質問道:“到底,有沒有!”

鄧南兩腿一軟,就要哭出聲來:“沒有,真沒有啊大哥。”

“狗東西,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見鄧南死不承認,湯大鯢拎起桌子上的酒瓶,抬手就要往鄧南的頭砸下去。

“砰!”

“啊!”

隨著湯大鯢手起瓶落,酒瓶碎在了鄧南的頭上。

鄧南應聲倒在卡座裡,被湯大鯢的小弟拽到桌子上,和蘇韻語頭對著頭,一個眼眶紅腫,滿身淤青,一個頭破血流,哀嚎不已。

“湯大鯢!你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這個時候,一個很拽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了出來,擠開那群小弟,臉貼臉瞪著聞聲扭頭的湯大鯢。

“虎…虎哥…”看清來人之後,湯大鯢的氣勢明顯弱下去一點,低下頭後退半步,和張天虎拉開了一點距離。

大刀闊斧的推開湯大鯢,張天虎坐到沙發上,兩隻腳搭在桌面上,貼著鄧南的臉:“最近兩個星期天天來我這裡晃悠,說說吧,怎麼回事。”

湯大鯢指著被按在桌子上的鄧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這小子,睡了我女人。”

張天虎眼睛一眯,目中無人道:“就這事兒?那把這對狗男女的手給剁了不就行了,你這一鬧,我生意怎麼做?一晚上十幾萬的營業額,誰來賠?”

“我…我賠!”

從小跟著他爹在生意場上賠笑,鄧南對於審時度勢這件事,早就已經駕輕就熟,在張天虎出現的瞬間,就明白,今天晚上想要完整的離開這裡,只有他能救自己。

鄧南的話讓張天虎來了興趣,讓小弟鬆開鄧南之後,張天虎看著那張有些眼熟的臉,想了想,說道:“我認得你,前段時間在這兒一晚上花了二十多萬,是不是你。”

鄧南兩隻手捂著還在流血的腦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對對對,虎哥,是我。”

張天虎饒有興趣的問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有點相信,你和這女人沒上床了。”

鄧南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好想抓住了求生的稻草:“對,虎哥,我真沒和她睡,我們是清白的。”

張天虎張大嘴笑了幾聲:“聽見沒,湯大鯢,他倆沒上床,我作證。”

湯大鯢的臉色明顯陰了下來:“虎哥,這事不是鬧著玩的。”

湯大鯢此話一出,張天虎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從沙發上緩緩起身,雙手插兜,微微抬頭,眼神冰冷道:“怎麼,我像跟你在開玩笑嗎?”

湯大鯢眼神躲閃,氣勢降到谷底:“不敢,只是…”

沒等湯大鯢說出什麼一二三四五,張天虎就一屁股坐回了沙發,揮手道:“沒什麼可是隻是的,趙構,送客,他們一夥人今天晚上的消費,記這個腦袋開花的小兄弟身上。”

湯大鯢還想說些什麼,但那個傳說曾經拿過全國自由搏擊冠軍的趙構,已經擺出了送客的手勢。

形勢逼人,湯大鯢沒多說什麼,拽著蘇韻語的頭髮轉身離開。

張天虎突然道:“等一下,把你手上這個性感小姐留下來,陪我們的大客戶喝幾杯酒。”

湯大鯢扭頭壓抑著心頭的憤怒道:“虎哥,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張天虎無所謂的笑笑:“過分嗎?只是喝幾杯酒而已,又不是要上床,是不是啊小兄弟?”

鄧南哪敢說不,只能硬著頭皮點頭道:“是是是,虎哥說得對。”

湯大鯢鬆開蘇韻語的頭髮,對著身邊準備好大幹一場的小弟們咬牙切齒道:“走。”

目送著湯大鯢一夥人離開酒吧,鄧南才徹底松下那口氣,但接下來該怎麼應對這個“虎哥”他還真沒想好。

張天虎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笑道:“不用這麼拘謹,坐。”

鄧南規規矩矩的坐到張天虎的身邊,深思熟慮後,沒等張天虎開口,就率先說道:

“因為我的事,影響了酒吧的經營,按照虎哥這個酒吧的大小,一晚上十來萬是沒什麼問題的,再加上今天是週五,客流量肯定會翻一番,再加上虎哥您對我推心置腹,我覺得我拿出五十萬來填今天給您造成的損失,比較合理。”

鄧南嘰哩哇啦一大段話,把張天虎給說愣了,隨後張天虎放肆笑道:“就衝你這句話,就算你當著湯大鯢的面兒把那娘們給睡了,我也讓他低著頭說你倆是清白的。”